蒋副官微一瞌眼,却只觉耳朵一痛,江劭翊没有要他的命,子弹穿透了他的耳朵。
随即就见江劭翊转身大步往行营外走去。
蒋副官也顾不得伤势和几个卫戍连忙追上去,“少帅,您这是要去哪?”
江劭翊冷着脸直上了行营外的汽车,蒋副上前死死抓住方向盘:“少帅,您不能去!”
身后的卫戍也上前死死抓着江劭翊,抱胳膊的抱胳膊,抱腰身的抱腰身。
蒋副官道:“过了一夜,早已尘埃落定,少帅去已是无用。”
“滚!”
蒋副官并不放手,只道:“少帅只身前去,于事无补!”
“我要把她带回来,就算也不能让她一人孤伶伶地呆在那个地方。”
“少帅一个人去能带回玉小姐吗?少帅再等一等,很快会有消息。”
“放开!信不信我毙了你们!”
蒋副官见江劭翊执意行事,趁他不备,一个手刀在他颈子后重力一击,江劭翊立即晕厥过去。
······
于第二日下午,毕宗州已死的消息也不知怎么的在皖军散布开来,几个部将吵着要见毕宗州,形势已由不得乐清蕊等人控制,几名部将闯进毕宗州的房间,在衣厨里找到毕宗州的尸体。
第五日傍晚,皖军火力骤然减弱,同时蒋副官收到密报,皖军内乱。
浙军趁势而起,直逼皖军大营,只留一小股力量故作声势地与另一端的革命军周旋。
皖军几名部将本已协商一致先一至对外,可私下里仍各揣了小心思,为了保全自己的兵力,而不愿出全力。
直到浙军打到眼皮子底下,才似乎明白过来最重要的敌人已经要将他们送去阎王殿了。待他们奋起反击已是无用,皖军直泄溃败。
江劭翊为了找楠槿,翻遍了毕宗州的整个行辕,甚至是整个庐城镇,未果。
乐清蕊被赶出行辕前主动去找了江劭翊。
她笑道:“听说你在找她?”
“你知道她在哪?”
乐清蕊哧笑一声,并不答话。
“告诉我,她在哪?!”
她眼光轻飘飘地看过来,道:“江劭翊你跪下来求我,我就告诉你。”
江劭翊未有片刻犹疑,缓缓在乐清蕊面前跪下。
乐清蕊看着跪在面前的江劭翊,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江劭翊你将她送来这里,现下你又作的是哪般情深,你告诉我,啊?!”
一旁的蒋副官实在看不下去,逼问道:“玉小姐到底在哪里?!”
乐清蕊半弯了身揪住江劭翊的衣领,让他与自己对视,道:“江劭翊告诉我你”话到一半,她突然不再说。
她想问他,从前他到底有没有真正喜欢过她?可是这样一个答案要来又有何用?她乐清蕊从来都不是卑微乞求的性子。
她一点点松了他的衣领,挨近他,轻轻道:“你永远,也别想找到她。”
上海。
讨袁军屡攻制造局未果后,指挥部被上海租界当局解散,上海很快又恢复了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景象。
夜色里的街道,多的是靡靡之色,不见一点战火之气。
一女子在路上不时的问路人租界一处公馆的地址。
路人见她衣衫污浊,面容虽好,左边脸上却是有一道丑陋的伤疤,眼光一下子就变得嫌恶,不愿和她多说一句话。
甚至有人恶言相向:“你这幅鬼样子,还去这处公馆?当下人也不会收你的。”话罢,嫌弃地将她一推,这一推,撞上路边要上黄包车的一个年轻女子。
那女子打扮光鲜艳丽,嫌弃地叫嚷了一声:“臭要饭的离我远点!”正要上了黄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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