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么?我竟不知,您在心内竟是这般容不下我。但话又说回来,四妹妹成亲本是喜事啊,怎么也变成了我的不是?”
她并无一字辱骂,只是平淡地说出事实,却教白氏立即胀红了脸:这话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如果应了,岂不是变成了自己无理取闹c污蔑攀咬,正中明华容下怀?如果不应,却又坐实了心胸狭隘,容不下继女的说法。更要命的是,这小贱人竟将赵和远也牵了进来,明里暗里皆在示意,自己早知赵和远身有隐疾,并想将这小贱人指给他的事!
看白氏死死瞪着明华容,却说不出半个字来辩驳,白孟连不禁动了真怒:这个女儿年纪越大,反而越不长进了!连自己的话也不听,只知跳着脚胡言乱语,想要借此解除婚约,根本不考虑一下大局和几家人的体面。若她真有那份手腕能把婚事搅黄了,也算是桩本事,可她偏偏又没有,只会拿些一听就破绽百出的话来栽赃继女,不但于事无补,反而显得她狭隘善妒,连带着自己也面上无光!她也不想想,她在明家的地位已是岌岌可危,如果让有心人传出了她陷害继女的话去,难保明守靖那个要脸不要命的人为了保全声名,当真会将她休弃出门。
这般局面,如果他再不发话,任由白氏不懂事地闹将下去,只怕这场喜事真要变成闹剧了。
打定主意,白孟连冷冷说道:“这院里有管事的婆子吗?我刚才过来时听说你们夫人正在养病禁足,怎么放任她跑到这里来了?看夫人的光景,定然是病糊涂了,否则断不会说出这么多胡言乱语。你们由得她闹,是不愿四小姐顺利出嫁么?”
白孟连不愧是官场上的老狐狸,三言两语,便将白氏刚才的所作所为归结为病中妄语,又将她闹事的责任推在下人头上。听罢他的话,下人们虽然心内暗骂,但也不敢怠慢,连忙上来,半扶半拖地想将白氏带走。
但白氏心知女儿的将来系于自己一身,哪里肯轻易就走,也不顾身份,同婆子们扭挣拉扯起来。挣扎中连鞋子也掉落了一只,赤着脚踩在地上,好不狼狈。
见状,明华容长叹一声,道:“夫人不过舍不得四妹妹罢了,只是这又何苦。”
说罢,她越众向前,示意一个婆子先替白氏穿起鞋来。待看着白氏被许镯明为劝解,实则按着手不让动弹后,才凑到白氏耳畔,轻声说道:“姓白的,你再闹下去也没用,你的夫君和你的父亲早就铁了心要把明霜月嫁给那个废人,而且——你还不知道吧,你心爱的女儿明独秀年前就被送到赵家了!赵和远那厮人虽废了,却是色心不死,想来定会用其他手段好好疼爱二妹妹的,你大可放心,不必担忧她空守活寡。”
这话好似平地里一个焦雷,立时将白氏三魂轰去了七魄,片刻之后,她突然尖叫起来:“你胡说!我定要撕了你这小贱人的嘴,让你湖说!”
这时,明华容早就让到了一边,在数步之遥外看着被许镯死死拉住的白氏,那神情像是在欣赏一只被猫儿拿住戏耍的耗子,惬意畅快:“夫人怎么了,我只是说让你回屋好好养伤啊,为何又变成胡说了?”
“你骗我——你骗我——”想着她刚才的话,白氏目眦欲裂,一想到最为疼爱c期盼她能有个光华灿烂前程的女儿最终竟落到个废人手上被肆意轻辱,白氏眼前就一阵一阵地发黑,胸口也是绞痛不止。她顾不得再寻明华容的麻烦,只转头看向白孟连,并试图挣脱一直劝她不要冲动的许镯,想冲过去向父亲问个清楚,证明明华容只是在胡说八道,恫吓自己。
见她改了方向,明华容悄悄向许镯使了个眼色。许镯会意,立即松开了手,并悄悄推了她一把。白氏随即踉跄着扑到白孟连面前,但因那一推之力,却怎么也站不稳,一个措手不及,整个人撞到白孟连胸前,竟将这威权赫赫的权相撞倒在地,手脚朝天爬也爬不起来。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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