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打量白孟连意态不善,白氏之前的嚣张立即一星不剩,慌乱地说道:“我女儿不是故意的,是那小娼妇作死,她见女儿要教训她,竟然拿您来当挡箭牌,一切都是她的错!”
此时,躲在白孟连身后的明华容,才“后知后觉”地吓了一跳:“原来您竟是丞相大人?请恕我失礼,刚才忙乱之中竟未看见您,否则拼着我受夫人这一下,也断然不敢躲到您的旁边。”
白孟连看了一眼满面懊恼的明华容,看不出什么破绽,便也以为她果然是无心之失,便说道:“既是无心,也就罢了——倒是你,大好的日子你来搅和什么,难道真以为胡说八道几句,搅混了水就能阻住这桩婚事么?”
白氏不意他竟向着明华容说话,不禁又惊又怒,尖声说道:“父亲,这一切都是这小贱人设计安排下的啊!是她设计了霜月与赵家那小子密会之事,以便促成这门亲事!她现在虽然矢口否认,但只要上了家法,自然就乖乖招供了。难道您要眼睁睁放任这小娼妇摆布设计了霜月的一生吗?那可是您嫡亲的外孙女啊!”
明霜月与赵和远那夜发生的事,老夫人早下了死令不许同去的人泄露出来,所以府内大多数人都不知情。现下忽听白氏自己嚷了出来,众人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地发问,但都不禁相互挤眉弄眼起来。有几个心思活络的更是想到了那天老夫人来去匆匆的反常表现,两相印证,果然不错。
“你——真是够了!”白孟连不意女儿如今竟糊涂至此,看着窃窃私语的一院子下人,面色铁青地说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些什么!”
这时,白氏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一时情急,竟将这等阴密事都嚷了出来,看着羞恼难当,掩面大哭的女儿,再看看神情不豫的父亲,她咬了咬牙,却不肯认错,依旧傲慢地仰头说道:“总之,这一切都是明华容捣的鬼,她嫉恨霜月,所以做出了这种恶毒事情,更可笑所有人都被她瞒在鼓中。如今我既然发现了她的阴谋,就该请出家法就地将她办了!至于霜月的婚事,本就是她弄的鬼,自然也不做数!”
听她说来说去总离不脱取消婚事,白孟连不禁怒意愈盛,刚要说话,却听旁边的明华容满是委屈地说道:“夫人,您似这般当着众人,骂我许多难听话,又口口声声说我如何如何地陷害了四妹妹,究竟是什么道理?如果我真是您口中所说的娼妇贱人,那么老爷成了什么,您自己又成了什么?况且,陷害四妹妹之说又是从何谈起,过年前那次相看家宴上,您可是不住口地跟莫夫人夸赞我的好处啊。如果未来妹夫当真有什么不妥,您那天这么做,又是何道理?更何况,婚姻大事本是父母做主,我又能做得了什么?”
她的声音并不太大,但比起白氏一昧的辱骂叫嚣,却是如此质问更让人听得进去。再加上她秀致的面孔上一派委屈,比之白氏满是扭曲恨意而显得狰狞的面孔更加可怜可爱。听到她的话后,屋内屋外无论身份高低,所有人的心都不自觉偏向了明华容这边,心道:夫人久未露脸,谁知竟已变成了这般泼妇模样,忒不像话。根本拿不出实证,却偏要大叫大嚷着将脏水往大小姐身上泼,如此行径实在教人不齿,难怪老爷要将她禁足。
白氏被她问得无话可说,便拿出旧事来搪塞混瞒,怒气冲冲地说道:“你这小贱妇居然还有脸提那天的事!那天要不是你,我会被明若锦刺伤毁容?更不要提后来的桩桩件件!我被老爷责罚,也与你脱不了干系,只是我宽容大度不同个小辈一般见识罢了!谁料想竟是纵虎为患,如今你居然把主意打到了霜月头上,当真教人忍无可忍!”
打量白氏自乱阵脚,明华容心内冷笑一声,又添了一把火,道:“夫人这话更是奇怪了,那天明明是你毒杀了孙姨娘,又杀了五妹妹泄愤,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和二妹妹,怎么现在又说是我做的?难不成有了什么坏事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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