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真灵验,也不至灵验到这个地步吧?才半天的功夫,自己儿子竟然就痊愈了?
虽然她很希望如此,但也自知这是不可能的事。明家不是耍仙人跳的暗门子,那么也许是其中生了误会另有原因,儿子无辜被抓来顶包。遂说道:“我家和远向来品行端方,此事委实让我震惊。还请老夫人将他带来,让我盘问盘问,若他当真做了这种败德丧行的事,我也无话可说,任由贵府处置。”
见她口口声声为儿子开脱,老夫人冷笑几声,道:“我也知道,但凡为人娘亲的看自己儿女都是好的,但凡行差踏错必是事出有因。也亏得我通情达理,若换了个泼辣货,只怕当即就要指着你骂,说你如此百般推脱,难道你儿子是个废人不成!”
这句骂却正好中了莫夫人的心事,若不是这些日子寻医求药时都遮遮掩掩的,只推说是一个远房侄子得了病,已练出了几分脸皮,莫夫人脸上几乎快挂不住了。打量她满面窘迫,老夫人稍稍出了口气,遂命厅外下人,将押在柴房的赵和远带来。
过不多时,依旧被捆得结结实实的赵和远被几个下人扛了过来,放在前厅中央。待他们退下后,老夫人指着人冷笑道:“你的好儿子来了,你要问什么便问吧!”
莫夫人见平时英俊洒略的儿子现下被捆成个大粽子,脸上衣服上还有许多灰尘,神情十分委顿,不禁又是生气又是心疼。顾不上责怪明家太过狠心,她半蹲下去,摸出手绢一边为儿子擦拭脸上的灰尘,一边哽咽道:“我的儿啊,你怎么平白遭了这等冤屈。”
闻言,老夫人气得还要再骂,却听赵和远哑着声音说道:“娘,这事是真的。”
“你放心,有什么内情只管说出来,尚书府又如何,娘一定——”莫夫人兀自絮絮说宽慰的话儿,突然听到这句,不禁一愣,像捻到一半时突然断成两截的线,飘飘荡荡没个着落处。
哑然半晌,她猛然握住了儿子的肩膀,难以置信道:“我的儿,你——难道你竟——”
当着外人的面,她自然不好直问赵和远是不是隐疾已愈。但想到这个可能,依旧一阵心跳加速,两只眼睛满怀希望地看着儿子,瞬也不瞬。
赵和远听懂了母亲没有说话的话,当下眼中掠过一丝阴郁,说道:“母亲,我要娶她。我——只有她让我觉得自己还是个男人。”
他的意思是自从受伤以来,他一直觉得自己不男不女,但只有对着明独秀时,才能找回昔日身为男儿的认同感。但莫夫人却误解了他的话,以为他是说自己受伤的那话儿,只有见到明家女儿时才会有冲动。
见儿子康复有望,莫夫人只觉一阵喜气从脚底直冲到脑门,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喜笑颜开,连连点头:“既是如此,母亲当然依你,一定为你求娶到那位小姐。”
一旁,老夫人和明守靖听到这话,却不禁面面相窥:本以为要费一番力气才能诱导得莫夫人想到这一点,没想到,这姓赵的小子却是先开了口。
——看来,这少年并非那种采了花蜜就走的登徒子,多半是太过爱慕霜月,一时情不自禁才做了错事。既是如此,这女婿倒也不是要不得,只日后需得好好教导他一番,做事万勿冲动。
想到这点,明守靖与老夫人神情均是和缓下来。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个眼色,老夫人重新板起脸,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们当我们是什么人家?清清白白的女孩儿受了污辱后,只消许个名份就能抹平掉么?我们明家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寒门小户,既不缺你们的彩礼,更不怕你们要胁恐吓!镇北将军府又怎样,儿子做了这等丑事也能遮掩过去么!”
见老夫人怒气冲冲,莫夫人才惊觉失态,连忙换了副殷勤笑容,低声下气地说道:“少年人性情浮躁,见了贵府小姐惊为天人,一时情难自已行差踏错也是有的。他做的这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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