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掌心落下一吻,安抚道,“玺儿莫怕,这句话自然不是对你。我那么想要你,又怎么会伤害你。”
听见这话,刘玺彻底闭上了眼。
看来,薛平川和自己,都是报仇的目标。
那李牧对她甚是体贴,穿衣洗漱不假他手,完全把自己当做了小厮婢子。刘玺心中别扭,但他手中还有人质,她也不好拒绝。
就这般过了几日,听他说,皇帝已经收到信儿;三支御林军正在赶来;已出京城;已行至半路;还有两日;还有一日。。。。。。
“还有一日就到霸州,”李牧微笑着亲自喂下她一口汤,又扯了自己的帕子替她擦擦嘴角,“那么,玺儿,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一c我将你们悉数将给皇帝。你死。”
“二c我送你回北边叛军——哦,不不,是你亲弟弟那里。”
刘玺也笑了,“若选第二条,代价是什么?”
李牧手指圈起她的青丝,慢慢绕着,“当初凭白顶了个男宠的帽子,心有不甘,如今想要坐实了它,不知玺儿愿不愿意。”
门外面薛照蹲在墙角听的心头火气,咬牙切齿,挠着手上蚊子咬的包,一边在心里将那李牧扒皮抽筋,再一刀骟了作阉人。
男宠?哼,那么喜欢被人宠,将你丢进小倌馆去天天叫人捅!
一边又恨恨的鼓着眼泡子从门缝里瞪刘玺,好个三心二意的女人,一击不成就改弦更张,琵琶别抱!先是皇叔,再是自己,现在又招了个野男人。
就没见过这般不知廉耻的女子!
说来说去还是自己不争气,死死栽在她手上。心头一块猪油堵的难受,不上不下。
越想越气,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轻轻的。。。。。
却不料之前磨牙声就入了刘玺的耳,此番声音更大,她目光一转,看向房门。
“屋外有人。”
李牧本笑嘻嘻的面孔倏地沉下,大步走去把门一开!
黑黢黢的盛夏傍晚,远处蟋蟀声声,偶尔几声蛙鸣,安安静静,半点人影没有。
李牧回头询问的看向她,她淡然一笑,“许是我听错了。”
她心中仍有疑虑,却不知此刻薛照被拎到树枝上蹲着,旁边黑衣男子正愁眉苦脸的点着艾草给他驱蚊,小心照料着皇帝不掉下树去,还得防止熏蚊子的这丁点儿火光被人发现。
皇家本就有专门的影子卫,只不过摄政王权势滔天,一声不响就将京城里的影子清理的干干净净。传到薛招手里,不过是漏网之鱼两三条,身边这位白十四就是一位,另有编号白十九在京城留守。
二人势单力薄,百般努力都不能将小皇帝从地牢里捞出来。幸好撞上刘玺相助,小皇帝重见天日。本以为皇帝要东山再起,夺回皇权。却不想。。。。。
白十四捂住脸,说多了都是泪啊。皇上说了,他没本事,要跟着媳妇儿才有肉吃。什么时候媳妇儿回来了,江山也就回来了。
您就嘴硬吧!玉玺都给出去了,什么时候在乎过江山。
又见着刚才绿帽子都戴头顶儿上了,还不敢冲进去。这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薛照回头见他又捂着脸不见人,就知道他心中的哀叹,便安慰道,“四啊,老话说得好,炖肉需文火,文火。”
白十四已经不想理这个不靠谱的主子,说了声“送您回去歇息”就将人嗖嗖送回房间,又将门口几个守卫的迷香解开,忙不迭跑了。
薛照躺在床上,还琢磨着那臭女人会怎么答复。刘玺已经点了头,道,“既是如此,跟着我身边,以后也是个九千岁。”
李牧听她答应,却没了刚才肆意妄为的妖媚相,笑的很苦涩,“谢谢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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