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李锁近的私心,刘玺等人一路向北很快就出了京郊。到霸州的时候,老船家染了风寒,只得弃船暂时留宿霸州一晚。
那日燕儿在人群里看见画像已经更换,惟妙惟肖,所以不得不避开人眼。忘儿本想上岸去玩,也被阻止。
忘儿不甚高兴,拉着小米粒和欢儿在一旁不理人。燕儿要去哄他,被刘玺挥手叫了出去做饭。
那船家姑娘也陪着老父亲去看病了,饭菜还得靠自己。
床头的泥炉子上闷着一尾鲜鱼,刘玺和薛照正唾沫横飞争论是否该在鱼里加点萝卜块,却见远远一阵黄沙飞起,伴着喝喝呼声。
倒是薛照反应快,一把将刘玺拉进船舱,“不好,官兵!”
刘玺一愣,马上明白是那船家父女见到画像,将他们给告发了。立即起身收拾细软,三个大人,各自手中抱着一个孩子,悄没声儿顺着船舷滑进河中,向不远处的芦苇荡游去。
躲在草丛中,回头就见着那小船被黑压压的官兵拖上了岸。
几人惊魂未定,瘫坐在泥沼里喘气,刘玺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忽听见背后芦苇沙沙作响,刚道得一声“不好!”迎面就遇上一阵白粉。
晕过去前,只记得泥地上一双黑底金丝的皂靴。
这是朝廷的人,且地位不低。
她心里想着,故而醒来也未睁眼,任由那人手指在自己脸上摩挲。心中还计量着,除了薛平川,谁会这般?但若是薛平川,更大的可能应该是把自己千刀万剐,以泄她火烧爱人之愤。
左猜右想,没有头绪。
耳边那人倒开了口,带着笑意,“装睡的时候,眼珠子还转的那么快。”
这声音不是薛平川。却也无印象。
刘玺心放下一半,知道躲不过,慢慢睁开眼。
一个清隽男子坐在床边,目光脉脉,“三年未见,可还记得我?”
刘玺接过他手中的茶,笑意浅浅的喝水,并不答话。
男子微微失望,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态,“我就知道。那么,三年前锦州雪灾,你前往赈灾睡了锦州知府做男宠,玺儿可还记得?”
话末那句“玺儿”叫她暗自皱眉,此闺名非亲近之人不得喊。却还是记起来当初荒唐行事,还害得人家被薛平川打晕死过去。
“李牧大人。”她拱拱手见礼。
见她这般客气疏远,李牧面不改色,接过她喝光的茶杯,起身去斟茶。
那背影慢悠悠,脚步一深一浅。刘玺细细看了几眼,突然大吃一惊,“你。。。。。。!”
李牧深一脚浅一脚给她端茶过来,不以为意,“一只腿换来一条命,并不亏本啊。”
当初在薛平川和刘玺面前,他被莫名迁罪,五十大板,一个柔弱文人怎么熬得住,醒来就瘸了左腿。那日,他捧着残腿楞了一天。然后就被一纸调令从锦州知府迁至霸州。
明升暗降,估计一辈子都锁在这小小霸州。
刘玺锁眉,深深吸一口气,“对不起。。。。。”
对不起,因为我的漫不经心,肆意妄为,毁了你的人生。
“没关系。”李牧突然咧嘴笑了,原本温和的脸便可有些歪邪,“玺儿,你可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找你?”
他起身将窗户大打开,回头笑眯眯的说,“我叫官兵一家一户的搜,掘地三尺。这般大的动静,皇帝应该很快就知道了吧。”
“你在威胁我。”刘玺坐直身子,此时,她完全明白事情不会善终。
“你想要什么。”
李牧坐在她床边,亲昵的把玩她的手,“我醒来才晓得一句诗:有朝一日我得势,定要血染半边天。”
抬眼眼尖刘玺吃惊的眼神,他又温柔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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