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枢密府的亲兵,虚弱地地呼喊着,“印信何在?”
“大人,您一直把它带在身上呀。是吾等将装有印信的锦囊解了下来,就放在您枕下。”说罢,他们将印纽展示给国尉观瞧,季缭方才放心。
“这是在哪里?”
“大人,这是在韩国的军营啊!我们随行的弟兄们都死了,只剩下我们几个-----被韩军搭救到这里。”-----悲戚的言语。
季缭眉头紧皱:“不行!你们中的一个人必须携带印信,尽快逃出去,逃回大秦的土地,将此印信交付三川郡守。应知吾为大秦国尉,此印信若是落在韩国人手中,他们就可趁机假传军令,破袭我营。”
两个人哭泣,“将军,您伤重如此,还顾念国事。且莫管其他,照顾好您自己吧。”
季缭惨然一笑,懊丧地说,“吾本为一布衣游侠,承蒙长史提携c吾王眷顾c统领枢密府之军,又官拜大秦国尉,此生足矣!昔日吾徘徊辗转于山野窘途c孤苦无依,虽空怀壮志c自思大丈夫挺立天地之间,终三十余载未得志。得幸偶遇长史,方才找寻到容身之地c人生乐土。
你们与我征战多年,本应心知秘密战争之凶险。今日之败局,乃是吾过于疏忽,心存侥幸所致,教训惨痛呀!我大秦树敌太多,我等遇有今日之灾,也是天命劫数。---唉,吾只是担心长史和秦王的安危呀。若得返回咸阳,定当加强内卫守备,切不可置君王及长史于万一之窘境。”
手下们含泪答应,“今夜,我们留下一个人来陪护将军,另一个就携带印信潜回大秦去!”
韩端领着军医走近季缭的卧榻,“季缭将军,您那些遇难的手下,我已命人妥善收拢安葬c树碑立牌并焚香祭司,这个也是友邦应该做的。秦国方面我们已派人去通知,估计很快就有人来接将军回去。您只管安心养伤,不必过分忧虑。至于那伙而贼人,韩队正努力搜索,他们也是跑不掉的。将军对当时的情况还有印象吗?”
季缭:“多谢将军仁德!----事发急遽,河面上还有薄雾,对那些贼人,我们连装束也未曾看清楚,也不知来自何方?”
季缭如此说话,并不是对袭击者毫无判断力,而是不愿意将亲眼所见的实情讲出来,免得袭击团伙与韩军有勾结c从这里获知消息,为逃避打击而做鸟兽逃亡。
季缭伤情严重,因为伤口感染,这是类似破伤风的败血症迹象,他的健康状况急速地恶化,高烧不退c偶尔清醒c时常昏迷,病势沉重,医官们对此束手无措。
且说秦国三川郡守及驻军将领李由接到国尉季缭派人密送来的印信并知悉了国尉遇袭的消息,心中十分惊骇。一方面立即飞鸽传书c将情况紧急上报咸阳,另一方面派遣副将阚泽令500军士c准备去韩军大营接回国尉。秦军队伍未及出发,韩国方面的信使就到了,正式向他们官方通报了大秦国尉遇袭及病情危重的消息,表示韩国将配合秦国接回国尉及协助调查案情。
书说简短,半个月后,一营秦军500余人进入韩国境内,在韩魏边界的颍河附近韩军大营接了受伤病重的季缭,急忙返国,眼看就要走到秦韩交界的嵩山附近,只要过了山区就算回到秦国了,那里距离洛阳已经不太远。
队伍一路无恙,加之即将进入秦境,500骑兵掩护着载着国尉季缭的轻车更加倍道兼程。“弟兄们,快!----马上就要回国了,大家翻过这道山岗再休息。”
他们正在经过一处依山开凿的道路,道路狭窄c时有受山上雨水冲击滚落的石块散布其间,另一侧就是湍急的山间溪流,不远处有一座简易木桥。秦将阚泽喝令停止行军,命20几名军士先去探察道
路c清理落石。“诸位主意!此地植被茂密c道路狭窄,要小心加以提防!你们清出道路c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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