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易容术固然是能迷惑人眼,但姑娘凡事还是小心为上。爱睍莼璩”巧娘还欲说些反对的话,归晚朝她淡淡的摇摇头止住了。她上前一步替澹台流月整了整亚麻色的粗布衣裳,布料有些扎手,嘱咐道,“皇子府不比别处,最是复杂的。我们虽来的时日不多,但还是知道些,别看表面上二皇子风光无限,其实私里与皇后已是形容水火,姑娘此去,达到目的便早点回来,切莫介入其中。”
“你放一百个心便是。”澹台流月拍拍归晚长满茧子的手,心中暖暖的。其实她早该料到以卫国皇后的心性,又怎会轻易让卫流冰好过的。
“姑娘,保重!”归晚一手取过佩刀郑重的递给澹台流月,嘴角抿成一条线,明明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却又种特别的刚毅和果断。
澹台流月颔首,拍了拍她的肩膀,环视了一圈担忧她的众人,道:“我走了,你们都别送了!”
原本澹台流月还以为想再次见到卫流冰会难上许多,正愁眉不展之际
传来他府上招募近身侍卫的消息,倒是给了她一个机会。说来这事还是因她而起,皇子府遭了刺客,自然是大事,全城戒严不说,还贴出告示要招募近身侍卫。
有这样的好差事自然是吸引了许多人前来,澹台流月到大门口时已是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澹台流月虽还未及併,可能是由于从小练武再加上苏陌津的悉心照料,她的个头在女子中已是少有的了,所以就算是站在这一群男子中也不显得娇小,只能说是略显单薄。
“叫什么名字。”一个做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正拿着毛笔埋头记录着,澹台流月看到墨迹斑斑的纸上写满了名字,心中思索起来,自然是不能用澹台流月的。那人见没人回应,手中的毛笔一顿,不由抬了抬眸,瞥了一眼跟前的澹台流月,加重了语气:“黑小子,叫什么名字。”
“卫,流月。”澹台流月转念一想,她就不相信卫流冰对这个名字印象全无,纵然那时还小,但多少是有点记忆吧。
“卫流月?”那人再次抬头好奇的打量她来,再次确认道,“你姓卫?”
“是。”澹台流月知道在卫国,卫是国姓,除了是皇家的嫡系,平常的百姓忌讳还来不及的,但卫国已经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子孙后代繁多,其中不乏有没落的支系,姓卫虽少,但也不是没有。
“从哪里来的。”
“嘉悦关。”
那人听到澹台流月的回答,再次抬眸,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咦了一声,道“从嘉悦关来的?”
“是。”
“这是你的号码,一会叫到你你便进去。”他从一旁的小厮那里拿过一个用朱砂写着号码的牌子,澹台流月低头看了一眼,上面写着36。知道一会要去比试,也不多说,直接拿过牌子站在一旁等候。
此时,卫流冰正倚在白狐皮铺着的软塌上,身上盖着床丝质蜀绣锦被,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拿着一册有些陈旧的书,远山眉习惯性的皱起,双目温润平静无波,单薄纤瘦的身子若有若无散着几缕飘忽的忧愁,淡淡的药香萦绕。若是澹台流月瞧见了,必定会吃惊于他与当年的千陇语清看书时的神态惊人的相似。
“殿下。”敲门声惊扰了这一室的宁静,卫流冰微微转动了眼眸,喉结微微一动,清洌的声线悠然而出:“何事。”
“比武已经开始了,殿下可要去看看?”隔着门依稀能看到一个人影,没有卫流冰的许可,他只能站在门外说话。
“不去了,你只要告诉我哪个出彩就好,我自会召见他们的。”卫流冰淡淡的回绝了,眸光暗敛依旧沉浸在书中。
澹台流月肩上虽有伤,不过并不影响她脱颖而出,最后与她一起留下的还有两人,似乎是一对兄弟,长得极像不说,连神情都如出一辙,冷傲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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