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投奔的是堂舅,不说没有这些锦衣玉食的日子,怕是早早被发卖了吧。
她本来算计的好好的,只要熬上几年,等一切尘埃落定了,她也就熬出头了。当年那样低贱的人都能封了侧妃,她是良家子,必然更加容易。
只是没想到会有顾三姑娘这个变数,生生打乱了她的阵脚,难道真的是天意不可违么?她只是想活的更好一些,又有什么错?
她不能出瑞王府,只要离了瑞王府,这几年的努力就成了一场笑话。
邹思敏恍然间清醒过来,眼泪也流了下来,飞快的从椅子上滑到地上跪了下来:“思敏对王爷一片真心,还请王妃成全。只要让思敏待在王爷身边,即使为奴为婢思敏也心甘情愿。”
两个月前顾青婉便是拿卖身做通房的话来堵她,邹思敏心中不愿这才退了一步,不再生事。如今顾青婉手段强硬,若是不肯嫁出去便把她送走,邹思敏却是为奴为婢都愿意了。
顾青婉百思不得其解,这瑞王府里到底有什么吸引邹思敏之处,莫不然她真的对郑瑞有情不成?
“邹姑娘说笑了,若是我真让你为奴为婢,怕是又要被人说刻薄了。”顾青婉说着便站起身来道,“还望邹姑娘好好考虑我的提议,我也是为邹姑娘着想。最近外头有些不安全,府里要添不少护卫,邹姑娘没事的话,还是不要出梅园。若是出了什么事,到时候我也帮不了你了。”
说罢也不再管邹思敏,带着宝钿和金钗回正房里去了。
邹思敏在地上跪了一会儿,半晌之后她突然“哈哈”笑了两声,声音里带着十分的恨意:“为我着想?你们一个个都说为我着想,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们自己。”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是绝对不会如了顾青婉的愿。
“你本来就是该死的。”邹思敏垂着头,嘴里喃喃念着,“你为什么不死?为什么要挡我的路?”
“姑娘”双喜看到跪在地上的邹思敏,不由得鼻子一酸,快步走上前去扶起邹思敏道,“姑娘,莫要再跪了,王妃早已经走远了,我扶你回去。宝钿姐姐方才来传话,说是这段时日王府里戒严,姑娘还是赶紧回去悄悄屋子里还缺了什么,明日赶紧去采买了回来。”
邹思敏笑了笑,声音轻柔带着怜惜:“双喜,你真好。”
双喜腼腆的摇了摇头:“姑娘莫要这么说,当年若不是有姑娘,我和顺喜早就死了,姑娘可千万不要说这般见外的话。”
见邹思敏脸上笑容勉强,又想到她这些年来对瑞王爷的一片心思,双喜便叹息了一声,小声劝道:“姑娘,这位王妃性子蛮横,你可千万不要跟她硬碰硬。姑娘的事情靖王爷和靖王妃是知道的。等过段时日,奴婢去求人在靖王妃跟前提一提,靖王妃心善,姑娘又是靖王妃的旧识,她自然会给姑娘一个交代的。”
“但愿如此吧。”邹思敏脸上的笑意多了两分,又带着几分感激道,“双喜,谢谢你。”
主仆二人小声说着贴己话,没一会儿便出了万卷堂。
顾老夫人想起顾青婉白日里说的话,心中到底是有忌讳,天将黑时,宝钿和金钗两家的卖身契连着人一起打发了过来。宝钿和金钗两家的人口不多,顾青婉先前便已经让她们二人在王府里选了住处,又放了她们一日假。
宝钿和金钗知道既然顾青婉把她们的家人都要了过来,自然是想让她们一心一意,只是这个时候表态未免显得太刻意。都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二人谢了恩,没说什么其他的话,便纷纷回家了。
顾青婉留了东珠和南玉值夜,次日一早便打发她们回屋,换了桂叶和桃枝来伺候。
桃枝这段时日和南玉走的近,桂叶便防得她更紧了,几乎不让她单独进屋子里。今日宝钿和金钗请假归家,东珠和南玉值夜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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