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纯口地形自己才让他引路,又怎会如此之巧?
夜梓宪沉声道:“三日前大军安营北地,第二日拔营行军何池不见了踪影,看来是有人故意不想让两军会合。”
至于是谁,不言而喻。
夜梓玦面色不波,只是眉心不留痕迹的一紧,望着桌面上的羊皮地图,漠然说道:“众将听令,回营整顿各部,即刻快袭胥延山!”
“是!”众将领命而去,徒留夜梓玦和夜梓宪。
虽有些疑惑四哥待会来的女子,但从小一起长大的默契,夜梓宪并未多问,而是长叹一声道:“幸好是四哥领兵在前,不但无恙反而大拜吴奎,这几日接应不上,真是让我捏了把汗。接下来这仗,四哥怎么打算。”
“此次纯属巧合,如今吴奎已死,那联盟军必乱,我们必须趁乱将他们一举攻下。”
夜梓宪道:“如今大军会合一处,逐个击破,他们绝不是对手。”
“还是谨慎为上。”缓缓坐于主位之上,从这几日看,这些所谓的联盟军并非凭空出现,这事,究竟是何人主导。
···
夜更深,简单的营帐灯火通明。
“王爷,此女却是孤女,却不是纯口人士,从她同乡打听,她是数日前入得纯口,却不想被吴奎所俘,并无什么疑点,是清白之人不过若要详查大约有些困难。”
深夜,夜梓玦坐在案几前专注着桌面的地图,听着身后人的回报,只一愣神,孤女吗?
“你先退下吧!”他知道,在这乱世去查一个身份不明的孤女本就不易。
···
营帐内,一女子静静的躺在床上,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过来许久,那犹如死去般的身体才微微一动,不小心牵动的伤口让她的娥眉微皱。
撑开沉重的眼皮,夕颜的意识也清醒了几分,看着头顶似帐篷之类深色的东西,微微蹙眉,这里是哪里?医院?
环顾四周,那雕花的木质家具已经否定了她的想法,淡淡的清香拂过鼻间,艰难的撑起身子,小腹的绞痛已然将她拉回了现实,她记得,之前她是在古代的战场上。
清冷的视线扫视四周,这里,又是哪里?
“你醒了?”清冷的嗓音划破了屋内的沉静,顺着声音的来源,夕颜抬眸,此时的夜梓玦虽也是一袭盔甲着身,却也不是原先那套,洗去了数日的尘土与污渍,露出那还算精致的清冷俊彦。
“你救的我?”声音有些沙哑,估计是受伤昏迷所致,叶夕颜并未在意。
没有感谢,没有神情,夜梓玦径直走近,似乎也没有半分奇怪,半响才淡淡道:“本王以为,你会稍有感谢。”
“我并未让你救我。”蹙眉,她有求他吗?若非他多此一举,或许自己现在回去了也说不一啊!
“你!”微怒,只怕这一生也无人敢对他如此说话吧!而且对方竟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未再多言,看着那依旧满脸尘土的女子,这才示意小将打水进来,军营没有女子,而男女有别,自得等她醒后自己动手,只是想着那不忍直视的伤口,却还是试探的挑眉问道:“可以自己清洗?”
这是什么问题?夕颜挑眉,却也缓缓下床,不得不承认,她受过无数的伤,而这次,绝对是最痛的一次。
双手触碰到温水,夕颜低眸,却也正对上水中的倒影,心跳逐渐加速,颤抖的手抚上那被尘土沾满的稚嫩脸庞,错愕着,深呼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变得平静,手却不停的擦拭着满脸尘土,这,这是谁啊!
容貌变了也就算了,为何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女娃,木讷的弯了弯手指,这也不是自己那双因握枪和训练而磨出薄茧的手,难怪,这几日觉得有些奇怪,难怪,只是这样一点伤就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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