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帐内没有任何声响,甚至连呼吸都清晰可闻,片刻之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军医抹了抹额间的细汗,刚听侍卫报告,自己就拼了老命的跑过来,如今看到王爷这有些骇人的神情,更是打了个寒颤,放下手中的药箱,军医赶紧行礼。
“免礼,过来瞧瞧她吧!”
“是,是”刘军医快速起身走至床边,待看清伤口后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那伤口的焦肉因天气的原因和未妥善处理显然已开始腐烂,跟随行军这么多年,这样的伤口倒也常见,只是从未在女子身上见过。“王爷,这伤口已慢慢腐烂,若要处理,就必须人为的去掉这些焦肉和腐肉,然后再用药。”只是这样的疼痛,又岂是这样一个小女孩儿能承受的了得?
“用药”几乎是咬出来的字,夜梓玦看着床上娥眉紧皱女子,似乎也再多说不出一个字。
“是!”刘军医连忙点头,却也以最快的速度打开药箱,取出需要的一些工具,雪白的锦布沾了清酒在夕颜的伤口处擦拭着。
剧痛再次袭来,夕颜右手下意识的紧紧攥着身下锦被,身体颤抖的僵硬,喘息声越来越沉中重。
夜梓玦挑眉,右手却也紧了紧。
用了些麻沸散,刘军医深吸了一口气,却也持刀便在躺在床上的女子伤口上慢慢挥动。
“啊!”撕心裂肺的痛袭便全身,夕颜下意识的争扎着,慌乱之下,夜梓玦快速攥紧了那不安的手,微愣。她的手剧烈的颤抖着,额头更是有着冷汗渗透而出,看的出她在极力的压制着痛苦。
不一会,一块黑色模糊的血肉便被完整的挽了下来,刘军医慢慢的把它放在桌上准备好的圆盘中,复而从之,额间却也轻汗之下,看着那依旧未睁眼的女子,不禁有些钦佩,腕肉这样的剧痛,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忍受的,更何况是较弱的姑娘。
而一旁的宇文宪静静的看着这一幕,那清朗俊眉更是蹙在了一起,悄然走出帐内,却也抬手唤了韩映道:“怎么回事?”
韩映无语,却也没有多言,只是淡淡道:“这女子,曾助属下等脱困。”
脱困?就这女子?
···
时间一点点过去,刘太医总算松了口气,快速的在那惨不忍睹的伤口伤撒了药粉,包扎好后这才擦了擦脸上的汗,舒了一口气。“王爷,已经没事了,好好调理,半个月就能痊愈。”
夜梓玦摆了摆手,刘太医这才收拾了东西离开。
松开那被攥紧的手,夜梓玦颔眸望着床上没有血色的女子,视线落在那紧攥的右手之上这才挑眉望去,拉过那女子的右手,缓缓掰开,那纤细的掌心早已被指甲划破,而躺在那伤痕累累的手心之上的,便也是她从自己身上夺去的玉饰。
那是一块碧玉的吊坠,成泪状,是母妃,送给自己唯一的东西。
“四哥!”缓步走近,夜梓玦微愣,看了看床上的女子,这才走出帐外,而夜梓宪也是无奈的摇摇头,随即也款步跟上。
步入帅帐,夜梓玦战袍一扬坐入主位,目光冷清无声扫过帐中。
自夜梓宪之下,诸将皆垂首避过,似是不敢与之对视,一同俯身行礼:“见过玦王爷。”
“免了。”帐中一阵沉冷,夜梓宪站在夜梓玦身旁微挑了挑眉,方听夜梓玦淡淡开口:“五弟,本路大军延迟数日未到,究竟是何缘故?”
夜梓宪也是微愣,皱眉说道:“大军迷失方向,滞留此处,是我领军不慎。”
“迷路?”夜梓玦挑眉,目光在帐中一扫,声音微冷:“何池何在?”
“中将河池,已失踪数日。”夜梓宪淡淡道。
“失踪?”饶是夜梓玦清寂的目中也闪过诧异,何池随军多年,虽只是中将,却也屡建功绩,此次更是因他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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