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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为夫不在的这段时日,你受苦了,现在我回来了,我会保护你,保护我们的儿子,不会再让你们受半点伤害。请原谅我现在还不能跟你们相认,等再过几日,我脸上的伤好了,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我回来了。”
不知是否因他的缘故,云姜终于安稳睡去,卫风在东宫奔波了整夜,也未找到薄樱的影子,晌午回来,焦急地冲进殿就要向云姜回禀,见少商在寝殿中,霎时静下来,不敢再莽撞。
卫风正要说话,被少商作势噤声,将他带到殿外。
“没找到人?”
“是,属下在东宫找了整夜,连太后的衣橱都翻过了,就是没见着薄樱,她到底去哪了,少主,你说她不会遇到什么不测吧?”
少商冷静极了,“只查了东宫,可曾查过昨日进出过东宫的人或车驾?以及他们的去向?宫中的物件是死的,可人却是活的,要假设一切可能。继续去查,没有找到薄樱前,先不要出现在夫人面前,惹她担心。”
“是!”
到了晚间,赢宫中甲胄步伐之声不止,女枢宫外暗流涌动,苏阿赞手下的禁军撤去了一半,随之而来的是南显扬手下禁卫,两边势力的对峙制衡,少商尽收眼底,看来明日,必有一场恶战。
天启七年,盛夏,赢宫正午乾坤殿前奏响礼乐号角,内侍在玉阶前抽响礼鞭,刺耳的鞭声使赢宫中的每个人都从神思迷惘中惊醒。
睿帝携一身明黄后袍的南宫烟登上御座,接受朝臣拜谒。
云姜晨起至偏殿亲自为大皇子梳髻更衣,为他擦干净白里透红的小脸,“固儿,听母妃的,今日不论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许哭鼻子,记住了吗?”
皇长子李固点点头,抱着云姜嘟囔道,“我喜欢母妃为我擦脸,只要有母妃陪着,固儿什么都不怕。”
“母妃会一直在你身边的,走,咱们去见你父皇。”
在少商的守护下,云姜牵着皇长子走出偏殿,关在殿中思量了整日,她最终还是走出了这一步。她恨李衍没错,可是她却不恨大赢,这里有太多她的亲人,朋友,若是任由南妃奸计得逞,只会让更多人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她要争,要斗,为了自己,也为了盼望太平盛世的子民。
乾坤殿中,众臣朝拜过后,南宫烟向御座之侧的南显扬使了个眼色,南显扬一声令下,麾下禁卫军即刻将乾坤殿团团围住,睿帝就在此时起身宣旨。
“女华宫庶妃南氏,毓秀懿门,钟灵王室,言容纯备,堪配国母之位,兹仰承皇太后懿命,特册封为皇后,钦此!”
满殿朝臣面面相觑,虽已知被囚禁于此,中有耿直之士却仍有微词,南显扬见无人下跪恭贺皇后千岁,从朝臣中拉出一人就地斩杀。
“还有何人敢不敬皇后!”
那名被斩杀的文臣鲜血溅到殿中臣子脸上,满殿臣子即刻乌压压跪了一地,高呼皇后千岁。
南宫烟端坐御座之上再次接受朝拜,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睿帝即刻起身又道,“朕自边城回朝后,日感身体疲惫,御医诊治无用,想来已是病入膏肓,因此今日朕决定禅位于朕的幼子,二皇子恪,并命皇后监国,以保我大赢国祚万年,世代永续!”
二皇子恪被乳母抱入殿中,伏跪在地的朝臣纷纷摇头,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如何能胜任皇帝之位,如此岂非牝鸡司晨,母后乱政么。只是迫于殿外层层把守的甲兵,不敢说出心中之言。
眼见南妃奸计即将得逞,云姜携大皇子与豫王所率两千亲兵于殿前玉阶之下会合,豫王向云姜点了点头,先一步拥兵踩着玉阶入内。
“皇兄立后禅位如此大事,岂可没有臣弟在此!”
南宫烟只听见他的声音,还未见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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