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捏着袖袍甚是恼恨,这个人终究还是来了,她同身边侍女耳语了几句,侍女便退下从角门处悄悄出了正殿。 “豫王殿下即将成为朔方王夫,婚事在即,未临我朝朝议之典已经许久,今日到来,本宫与皇上自然欢迎,只是殿下今日竟带了重兵前来,不知是何意?”
李重景不屑一笑,“本王只是对皇兄禅位之事心存疑义,皇位之事,历代君王,首先是立嫡立长,众所周知,皇兄一向疼爱皇长子李固,今日又为何忽然传位于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大家不觉得奇怪吗?”
方才碍于被甲兵包围,朝臣皆不敢多言,此刻豫王亦拥重兵,便有些朝臣大着胆出声质疑。
“殿下说的是,皇长子并无过错,按我朝礼制,一则立长立嫡,二则立贤,可小皇子尚在襁褓之中,既非长子,也看不出有何贤能,何以继承大位?”
在一片对小皇子的质疑声中,云姜牵着大皇子缓缓步入殿中,大皇子年岁虽小,步履却极稳重,小小年纪看到这样的场面也毫无惊怯之色,令不少朝臣刮目相看。
“臣妾携固儿给皇上请安。”
在这样双方对峙的情形下,睿帝也不知如何是好,只颤微微道,“免……免礼。”
大皇子一向深受睿帝喜爱,也与其十分亲厚,今日见睿帝神色有异,脱口而出问,“父王,你是生病了吗?今日脸色为何如此怪异?”
南宫烟狡辩道,“皇上身体不适,已无力处理国事,今日他已当殿下令禅位小皇子,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是想造反吗!还有,韩云姜你这个罪妃,皇上已下令将你处死,你还有何颜面带着大皇子来此!来人呐,将这个罪妃拖出去乱棍打死!”
殿中兵士稍有异动,豫王所率的朔方兵就把刀出鞘,双方掣肘,殿中一时无人应南妃之诏。
殿外忽然传来金属敲击玉阶之声,冯太后杵着凤头拐杖,也怀抱着一名婴儿进殿,南宫烟见她来了,如同见到救星一般迎她入座,冯太后慢悠悠坐定,才缓缓开口,“豫王,你今日带兵进殿,不服皇帝,可愿听老身一言?”
豫王视她如死敌,同时也想听听她还有何种蛊惑人心的说辞,“太后请说。”
“你还记得你被衍儿遣往朔方前夜,宠幸的那名罪妇吗?那个罪妇在你走后,为你生下了一个儿子,现在就坐在哀家膝上。”她一面轻抚婴孩颈项,一面继续道,“皇帝早知你有谋反之心,那罪妇产下此子后,即刻就派人将这个孩子接到了宫中,豫王,如今你还要质疑圣上的决断吗?”
李重景看着那个玉雪可爱的孩子,有些不可置信,从没有人同他说过,阿樱为他生下了一个孩子。
“信口雌黄,太后娘娘,你说这孩子是本王的骨血,可有人证?”
太后一笑,“怎么,你苦心助韩贵妃携大皇子前来,她竟未告诉过你吗?”
豫王看向云姜,云姜以为薄樱早已接到了孩子,此刻才意识到,从前日晚间卫风前去东宫寻找薄樱时,一直音讯全无,此刻对着豫王,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得当。
“是,豫王殿下,阿樱的确为你生下了一个孩子,我以为……”
李重景很想问一问她,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孩子的事,可一想到冯太后此举的意图,只好先将满腔疑问搁置,不言不语间,蓦地就闪身从乳娘手中夺过明黄襁褓的小皇子置于刀口。
“若是我的儿子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小皇子也别想活着继承大位!我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考虑,要么改立皇长子为帝,要么拿皇帝来交换这个小皇子!众将听令,即刻退至朝阖门驻守,以防宫外异动!走!”
云姜担心他当真伤害小皇子,也紧随而去,殿中唯有冯太后神色泰然。南宫烟气急之下泼妇般对着南显扬一阵捶打。
“都是你大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