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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后面躺着的是太子,是从小就诬告他对她图谋不轨的混世魔王,信她的话才是有鬼了。可偏偏太子殿下身娇肉贵,是皇帝捧在心尖上的人,他身为臣子,更不能说上一句重话,真是让人头疼。
孟大人在屋里转了半天,捡了张椅子坐下,惹不起这个小祖宗,那就哄着她吧,横竖是一个小姑娘。
这么想着,心里头平衡多了,桌上有关于军政的大事小情,他随便翻开,开始慢慢琢磨。
若是手里头忙了事,时间过得飞快。孟辞临把手里的东西看完的时候,日头有些偏西了。他把桌案上散落的纸张收好,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抬步走到了屏风之后。
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卧在床榻上的人。
太子睡相很好,据说都是宫里头有专门的教养嬷嬷,专门在夜里盯着皇子,若是睡梦中有不好的举止,定会把皇子叫醒纠正,这个规矩从武帝开国时便延续至今,太子殿下也不例外。
灵均双目微阖,绣口紧闭,呼吸均匀,看上去还在熟睡。双手交叠放在腹部。
果然还是睡着的时候看着顺眼。孟大人心里想着,从旁边顺手拿了一床薄毯给她盖上。等毯子盖上了太子,孟辞临这才后知后觉起来,太子睡觉,他帮忙盖毯子,啧啧啧,若是让有心人瞧去,不晓得又多了多少谈资。
他如同被烫了一样缩回手,默默告诉自己:“我只是担心太子玉体,这是臣子的本分。”念了两遍,感觉心里舒服多了,又把太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没有什么不妥的,迈着轻巧的步子走了出去。
刚走到桌案前,便有婢女敲门:“大人,可要传膳?”
孟辞临想到在屏风后头睡得正香的太子,想了想说:“传两份。”
就在这个档口,屏风那天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却见太子顶着一头乱发施施然走了出来,偏偏自己浑然未觉,脸上带着笑:“竟都到了晚膳的时辰。”
孟辞临一向爱洁,最见不得旁人衣冠不整的样子:“臣叫人来给殿下梳头发吧。”
太子揉了揉眼睛:“孤一向不喜欢外人近身,”宫里头有侍郎和常侍帮她加着小心,如今出宫在外,她基本上谁都不信。
这时候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睁着眼睛看向孟辞临说,“孟爱卿可会束发啊?”
孟辞临微微皱眉,不知道太子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既然太子发了话,他也没有拒绝的余地,于是指着一边的圆凳说:“殿下坐吧。”
刚刚睡醒的太子殿下格外的好说话,乖巧地坐下,还趁着孟辞临拿梳子的功夫,秀气地打了个哈欠。
孟辞临拿了檀木梳子,把太子的发冠拆下来,太子的一头乌发披散在肩上。浮光水华,摸上去触感极佳。
正巧侍女推门而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一个面冠如玉的年轻公子坐在凳子上,看上去困顿未醒,自家大人站在凳子后面,手握梳子,另一手掬着一捧年轻公子的头发,双眸淡淡,凝睇在那束墨发之上。
侍女低着头,迅速把餐盘摆好,行了一个礼,逃命似的离开了屋子。
书房里仅剩的二人面面相觑。
“她是不是误会了?”太子后知后觉地问。
这还用问?孟辞临感觉太阳穴跳得厉害,手里还握着太子的头发,梳也不是,不梳也不是。手抬起又落下,罢了,还是梳吧。
反正跟着太子走霉运也不是一两天了。
一餐饭二人都没有说话,太子是刚睡醒,还没回过神来,孟大人是心情低落,不想说话。
太子吃完饭,看着孟大人脸上依然阴云密布,啧啧一叹:“我早就想说你了,脸皮能当饭吃吗?面子名声都乃身外之物,填饱肚子才是正经事。”
孟辞临撂下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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