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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还是垂着眼睛,蓦地好似想起了什么,盈盈地问:“你若是女子该多好,长得俊俏,脾气也合孤的胃口,到时就选你入宫。”
太子向来就是这样,动辄便胡闹两次,孟辞临
太子垂着眼睛,细长的手指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罢了,就依你,不过……你又为什么不成亲呢?”太子说话的时候喜欢看着人的眼睛,只见她眼中一眨不眨地,黑白分明,看上去毫无城府的样子,一下子似乎回到了几年前,太子亦是这样眉目朗朗地和他说话,那时候哪里想到,太子竟一下变成了狐狸。
孟辞临被太子微亮的眼睛晃了一下,偏过脸把视线转到一边。成亲?他倒是从没想过,孟辞临微微皱起眉:“女人十分麻烦,留在家里始终是个拖累,微臣自顾不暇,自然更顾不上女人。”
太子心中暗暗一哼:果然是凉薄的人,连娶妻都觉得是拖累。
孟辞临哪里晓得太子对他的一通腹诽,脑子里转的还是如何扳倒王家的法子,他沉吟片刻道:“之前在禁中和殿下提了王景,臣思前想后觉得可行,不知殿下如何考虑呢?”
太子眉心微蹙:“王景和王纂一母同胞,他掌管漕运已有三年,不知他从中扣下了多少银两,父皇依仗王家,大抵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罢了,若是要查,绝不会一无所获。”
“确是如此,”孟辞临的手指抚摸着桌面上的云气纹,“要查总要有个由头,且不能大张旗鼓,若是打草惊蛇,只能是扑了个空。”
“孤倒是有个主意,”太子抬起头,目光灼灼,“早上递上来的折子说,扬州遇上蝗灾,今年的收成只怕不成了,明日朝会必然提及此事,孤便派你去扬州,如何?”
孟辞临没有立刻答应,此去扬州,禁中的事他就鞭长莫及了,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亦无暇顾及,虽说去扬州的好处很大,可若是太子在京中有什么动作,便不好把控了。
太子心中亦有盘算,若是孟辞临去扬州,一方面可以帮她赈济灾民,与此同时又能调查王景,并借机为她选一个遮掩身份的女郎,她在京中,便能趁机把原本给他的十万禁军兵权收回自己手里,这一次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而虽然孟辞临前几日虽说口头上答应她在一定程度上扶植她,可这嘴上说说的东西,哪日若反悔便只能认栽,还是权利握在手里最来的划算。
孟辞临一直在悄悄打量太子,太子虽然年少老成,但不太会防备别人,虽然口口声声说着谁都不信,这在他看来,怎么看怎么还像个孩子,不会控制自己的表情。
太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加上是个女孩,五岁时失去了生母,她独自在禁中生活得孤独伶仃。那时候太子就是个淘气的,偷糕饼、爬树什么都会,还要拖着他下水,说是个混世魔王也不为过,当年他是当真恼她,日日只盼着能早日脱离苦海。
太子十一岁时,他参加了科举,皇帝在京中给他封了官,他自己心里头雀跃,终于离开了那个小魔王。
可那日散朝后,他在通往承乾宫的长街上又看见了太子。
身量不足的小太子,穿着繁复的衣裳,端的是眉目如画,粉雕玉琢,站在长长的直道上,拦住了他的马车。
他下车后还没来得及行礼,小太子突然问他:“你还记得吗,你曾经和孤在这条路上跑去膳房偷糕饼?”
想到这件事,孟辞临便觉得眼皮直跳,此刻长街上朝臣来来往往,他极好面子,不能传出一个目无尊卑的名声,只能脸带笑容道:“自然记得。”
小太子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往前走了两步,想到什么,突然转过身对着他伸出手。
白嫩嫩的手臂,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他起初没有反应过来,小太子却不耐烦了,一把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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