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愿,对妈妈说:“我带你去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永远。”
其实爸爸的等待,不是为了自己的心愿,而是为了曾经的诺言。他既怕我们因为他的身体受到牵连,又怕带给妈妈的未来不足以消除过去的隔阂,所以选择等待。等待一个,足以抵挡过去的未来,等待一个,足以迈向那个未来的时机。
爸爸带着这部收山之作回归了,他功臣身退,带着我们来到了澳大利亚,一个叫堪培拉的城市,在这座城市的郊区落了脚。走的时候,晖叔叔来送我们。他调侃爸爸,爷爷奶奶早就习惯他的消失,可是还会记挂他们的孙子,所以,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飞过来“骚扰”我们。
外婆跟着我们一起移了民,因为爸爸对她说:“我和袖珍,以后会有很多孩子,您得替我们操操心了。”
果不其然,才来几个月,妈妈就怀上了小迟。
外婆对爸爸说:“我不跟着去怎么能放心?我最了解我这女儿的脾气了,万一她伺机报复你怎么办?”嗯,外婆身体还很硬朗,嘴巴也很硬朗。
我的爸爸妈妈,关系还是怪怪的,就像刚才,咳咳
“袖珍,我毛巾忘了拿了。”爸爸朝浴室门外喊。
妈妈开条门缝把毛巾递过去。
“过来点。”爸爸说。
“”
“再过来点。”
“啊!”“噗通”一声,妈妈大概是掉进水里了,她惊慌失措的问:“你你没事吧?有没有压到你?疼不疼?”
“算了算了,既然都湿了,先别出去,给我擦擦背。”
“哦”
浴室里传来水的声音,啪嗒啪嗒,还有,妈妈帮爸爸搓背的声音。
“袖珍,你怎么都不叫我?”
“叫什么?”
“你觉得我想听哪个?”
“老公?”
“差不多。”
“孩子他爸?”
“差不多。”
“天天他爸?”
“差不多。”
“小迟她爸?”
爸爸轻叹口气,动作大概是,摇头。
“华天修,你别欺人太甚啊!”
妈妈话音未落,水里又是一阵闹腾,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只有鼻息哼出气息的声音。最后爸爸嘬了妈妈一口,用命令的语气问:“叫不叫?”他的语气不乏温柔。
“天修哥”
“再叫一遍。”
“天修哥。”
“再叫一遍。”
“天修哥。”
“哈哈哈再叫一遍。”
我几乎都能看到爸爸此时的脸上,一定露出一对浅浅的酒窝了。
“天修哥”
“再叫一遍。”爸爸的声音变得很温和。
“天修哥”
妈妈的声音变成低低的呢喃,浴室里渐渐沉静,只有偶尔发出拧毛巾的声音。大概又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爸爸坐在轮椅上,妈妈蜷着两条腿坐在爸爸怀里,身上裹着浴袍,头倚在爸爸肩上,样子像是睡着了。
我过去要帮爸爸接过妈妈,却被他拒绝了。我前几年开始已经比妈妈高了,爸爸给我请私人教练,让我练就了一身好体力,可是,好像还没有派上过什么用场。
爸爸竖起手指示意我小声点,双手圈住妈妈的身子,将她环抱住,在我的搀扶下腿慢慢站稳,然后朝卧室走去。
他一步一步,走的不快,却很稳当。妈妈低哼一声,脑袋往爸爸胸膛磨了磨,长长的刘海垂在她脸上。爸爸低头,用下巴撩起她的发丝,脸在她脸颊上轻轻蹭了蹭,就像蹭小迟那样,然后才继续往前走。
我想终有一天爸爸可以恢复得很好,因为,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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