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如若触及(下)(第2/4页)  明星宝贝:腹黑爹地你去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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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腿,嘴巴微微张开,疑问的叫了几声“爸爸”,却始终不敢问是怎么回事。最后,我扑进爸爸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在我不冷静的时候,妈妈却表现出异常的镇定。应该是看到爸爸坐在轮椅上的瞬间,她的心结一下子全打开了。她没有对爸爸多问什么,爸爸也没有对她多说什么,最后,妈妈淡淡的问了句:

    “晚饭想吃什么?”

    “想吃土豆丝吗?”爸爸反问。

    那一直是妈妈爱吃的。

    爸爸那几年的生活都是由当地一位阿姨帮忙料理,妈妈去的那几天,暂时接替了阿姨的职务。她借着去买菜的理由,让自己在细雨里陷溺了很久。爸爸帮我擦掉眼泪,指示我跟在妈妈后面。

    妈妈走的很慢,脚步轻飘飘的。她没有让我搀着,坚持自己走。一路上她都在看路面,差点错过去市场的分岔路口。我拽着她朝对的方向走,她像只木偶,放空了脑袋跟着我走。

    路边有很多卖新鲜蔬菜的小摊,当地人用方言热情的吆喝着。他们戴着斗笠,穿着粗布衫,皮肤黝黑,大多很瘦。他们用好奇的目光打量我们,眼睛清澈而明亮。

    妈妈愣愣的站在菜摊面前没有动,我给她挑了颗洋葱。

    妈妈背对着爸爸,在小小的厨房里切洋葱。对着被雨点拍打的玻璃窗,她的背影纤细修长,像只单薄的花枝。妈妈一刀一刀地切着,眼泪就禁不住往下掉。

    “切洋葱做什么?”爸爸推着轮椅,坐在旁边看她。

    “给你做红烧排骨。”

    “红烧排骨要用到洋葱吗?”

    “新口味。”妈妈用生硬的语气说。

    “还是我来吧。”爸爸搭住她的胳膊,要接过她的刀。

    “不用。”

    “袖珍,你哭了。”

    “呛的。”妈妈的声音已经开始哽咽。

    “呛得声音都变了。”

    “你怎么这么讨厌呢?”

    爸爸撩起她的裙裾,轻轻擦掉上面的沙土。妈妈那天穿着宝蓝色的裙子,裙裾上印着朵朵玫红色的花瓣。爸爸擦拭沙土的动作很轻很小心,仿佛抚摸着真的花瓣,生怕太用力把它捏碎了。

    妈妈切完洋葱,把刀立起来的时候,爸爸陡然将她的身子紧紧搂住,脸久久的埋在她的小腹里,大手环绕着她,像要把她揉进体内。

    “袖珍我是在做梦吗?”

    妈妈仰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

    “袖珍,袖珍,袖珍袖珍申袖珍”

    爸爸一遍遍的叫着她的名字,一遍一遍,语气慢慢的,沉沉的,像久久的含着一颗糖,始终都不肯放弃回味。

    妈妈终于抑制不住,抱住爸爸的肩膀哭得泣不成声。爸爸捧着她的脸,撩起她被雨点泼到的发丝,一点点亲吻她。妈妈一次次想抹掉泪痕,却怎么也抹不干,她跪下来,趴在爸爸腿上,哭得像个任性的小孩。

    泪水打湿了我的脸,可是,我心里从没这么甜过。我走过去,伏在妈妈背上安抚她,爸爸俯下身子抱住我和妈妈。他的肩膀,很宽,很温暖,仿佛能撑起一片天。

    爸爸没有答应妈妈立刻跟我们回去,纪录片的拍摄已经进行到最后的阶段,我们,都还需要等待。离开的前一天,爸爸把妈妈抱在怀里,大手将她的手指跟自己的十指相扣,紧紧握在胸膛,久久的吻她,似乎要吻到天荒地老。

    我站在窗台,看到烟雾已经开始消散,知道这么多年我所企盼的未来,即将变得触手可碰。

    爸爸真正回来是在一年多以后,那时他的腿开始恢复知觉。他凭借那部筹拍了六年的零片酬纪录片获得了三十多个奖项,里面至少有十对人物亲吻和拥抱的镜头是在群山的背景下完拍的。

    爸爸像是完成了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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