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你这字写得可真是好看。”
闲聊片刻,李翠红自去张罗饭菜,李翠梅和童氏商量着纺羊线之事,大郎出外访友,二郎钻进他自家铁匠作坊,不知在研究何物,林翠娥回自己屋内。林芳无事,跟线儿玩了一会儿抛杏核,又跑去林翠娥跟前,却也不敢离得太近。她知自己毛病,即便不是刻意,有时也会弄得笔墨凌乱,所以还是停在安全范围之内为好。
林翠娥招手:“芳儿,你过来,替小姑看看,若是参赛,是绣这幅字好,还是那一幅好。”
为准备良平镇每年一次秋季才艺比赛,林翠娥现在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练习。才艺比赛随自己喜好报名,可报一项,也可参加多项,在李翠梅和大郎的教导下,林翠娥琴棋书画女红绣艺皆拿得出手,且自负成绩不会很差,林翠娥报了书画和绣艺三合一,难度较大。
两幅字都只有四个字:长嫂教姑。一副字挥洒淋漓,遒劲方钢,有男儿豪气,一幅字排列整齐,小巧娟秀,更显闺秀气质。两幅字都好,还真是难以取舍。
林芳稍近前,小心翼翼问道:“小姑,您这是写我娘亲和您?”
林翠娥点头:“嗯。”
林芳又问:“您是单绣字,还是字画相配。”
“字画相配。”
从书橱上拿下一卷画来,林翠娥打开。月下,一个面相与李翠梅极其相似,却又比李翠梅漂亮的女子,坐于绣凳之上,低头俯视,目光温和,紧挨着此女子,一女童坐于矮凳,趴在她膝上,下巴搁于小手,小脸仰望女子,女子一手轻抚女童,一手在空中比划,口中似在说着什么。
好温馨的画面,林芳心中感动,可是,娘亲不是那种喜热闹之人,所有用来参赛作品,都须讲出由来,以小姑对娘亲之情深,断不会以瞎话蒙混,若是此书画拿来参赛,必会打扰到娘亲,娘亲恐会为难,林芳皱眉道:“娘亲不见得会同意您拿此字画参赛。”
“我知,”林翠娥情绪低落。
林芳开导:“小姑,有些事存于心中便好,若是宣诸于口,弄得人人皆知,最终结果,恐会事与愿违。”
“嗯?”林翠娥疑惑,盯着林芳,好像不认识一般。
摸摸自己的脸,林芳问:“小姑为何如此看我,莫非突然之间,发现自家侄女如仙女般好看,嫉妒心起,想着如何把我比下去,好抢我娘亲?”
“咦——,”林翠娥扯住林芳脸蛋往两边拉,咬牙切齿:“小小人儿,说话老成,真不知我是你小姑,还是你是我小姑。”
“嗯——,容我想想,”林芳围着林翠娥转了一圈,一本正经道:“还是你当我小姑吧,我可不想有如此大一侄女儿。”
“噗,”林翠娥喷笑,捏着林芳鼻子道:“你这个小人精,长大了看哪个敢要你。”
把鼻子从小姑手里解救出来,林芳撇嘴:“我才不要嫁人,倒是小姑,貌美如花,才华横溢,比赛若是拔得头筹,必有大把的人争相提亲,到时可莫要挑花了眼哦。”
良平镇的秋季比赛,不止本镇人可参加,外地人也可报名。参加才艺比赛的人,借此机会,可以谋得好差事,若是取得名次,自家有生意的,生意也会更上一层楼,适婚年龄的年轻男女,也可找门好亲事,故而林芳才会拿此话调侃林翠娥星际之死神传奇。
小心收起画卷与字幅,林翠娥拿起一本棋谱,走向屋子另一侧,语气不屑:“我只管比赛,人家提亲与我何干。”
“喔哦?”林芳发出怪声:“莫不是小姑准备一辈子黏着我娘亲,要做一个老姑娘。”
“啪,”一个棋子掉到林芳脚下,林翠娥嗔怒:“小小人儿不学好,此话也是你讲得的?”
“嘿嘿嘿,”林芳脸皮厚,走过去坐在林翠娥对侧,看她摆棋,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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