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拿女装一事要挟阮婉,阮婉气粗,她就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人。他愿意说就由得他去说!
她怕他才怪!
难不成日后还要处处受制于他不成?!
结果有人赌咒发誓了一夜,今日还是灰头土脸来了。
门口小厮见是昭远侯,硬是揉了不下十余次眼睛,仍觉是自己喝多了酒未醒,大白日的才会出现幻觉。
昭远侯会来将军府?
叶心无奈笑笑,“还不去通知你们大公子一声,侯爷来了。”
小厮才如梦初醒,真的是昭远侯,就吓得脚下生风。
叶心好气好笑。
先前在车中叶心便问过,侯爷果真是怕邵文槿?
怕他做什么?阮婉随意捋了捋耳发,只是想起有人那句阮少卿,我只有这么一个弟弟,还顽疾久已。过往诸事,我向你赔礼道歉就是。她便也想起了阮少卿,少卿自幼体弱多病,将心比心,今日若是换做自己,也会为了阮少卿去求邵文槿的。
就当为少卿积德也好。
因此心不甘情不愿的也倒了这里。
这袭话就也未对旁人提起。
大抵,便也清楚自己只生了一张刀子嘴。
直至邵文槿来迎,两人目光瞥过,都未再说过一句话。邵文槿陪同着一路到了别苑,邵文松此时正在拉弓练箭,全神贯注。
若非亲眼所见,阮婉也不信这么个看着娇弱的人也能拉开那样一张弓。
阮婉就下意识打量了二人几眼。
细看之下是有邵文槿同邵文松是有几分挂像的,是兄弟无疑。
只是邵文松生得白皙斯文,看起来柔弱,与之相比邵文槿就要硬气得多,长得也不似邵文松好看。
阮婉一直觉得,诸如邵文槿之流,禁军中一抓一大把的路人甲都是如此。
这是她对洪水猛兽的一贯评价。
迄今为止都觉得甚是有理,便又多看了几分。
待得邵文槿觉察转眸,她也遂即转眸,好似方才看得人不是他。
邵文槿轻笑。
闻得苑内来了人,邵文松收弓回眸,看到阮婉时眼中便是一滞。
也说不好是惶恐,惊愕,厌恶还是恼意?
邵文槿正欲开口,阮婉却已抢先,“邵文槿,邵文松。一紧一松,张弛有度,果真是好名字呢!”
邵文松微怔。
邵文槿却是脸色一沉,大致也能猜想得出来,当日他是如何将文松逼得生了口角争执。
阮婉平日里对他还算有顾忌。
面对不认识的邵文松,昨日定是口无遮拦的。
一连十余天,阮婉日日必到,有时还是同宋颐之一起。
听闻少卿常来文槿这里,他便也要跟着一道来。
宋颐之不明就里,但闻得邵文松就是欺负少卿的人,也顾不得他是不是文槿的弟弟,便也跟着少卿帮腔。
傻子的世界简单得很。
少卿是好人,欺负少卿的都不是好人!
原本一个阮少卿就已让人头疼。
再加上一个傻子,时不时冒出的一两句无厘头,便足以气得忍无可忍。
邵文松起初见到他二人,愣了许久,任凭他二人如何开口,眼中的恐惧就像四年前刚出事的时候一般,缄口不言。
甚至惶恐避让。
邵文槿心中有异。
时日一长,邵文松避无可避,也只得硬着头皮同二人交锋。久而久之,除了斗嘴,竟还生出几分熟络。
更能在晚膳时候冲着邵母悉数抱怨阮少卿恶行。
其中还有不少是从府中下人处听来的。
邵母欣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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