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松。”
“噗!”阮婉呛得不轻,接连咳了好几声,叶心顺势上前递水给她,又替她抚抚后背,阮婉无语至极。
耍她哪!
要她去将军府气邵文松?
是去气人的还是讨打的?
当她脑子进水了不成?
还是他脑子进水了!
看她呛得难受,又一时说不出话来,叶心不忍开口,“邵公子,昨日将军府的二公子才对侯爷不敬,如今人也放了,侯爷也没再追究过,邵公子今日如此似是不妥?”
叶心不像叶莲冒失,平素里为人处事最有分寸。
过往邵文槿与侯爷时有冲突,但大抵都是侯爷主动挑事,她虽站在侯爷的立场却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吱声的时候便也少。
不仅如此,还时时提醒侯爷悠着点儿。
侯爷就多有抱怨她。
眼下,邵文槿话中的挑衅意味便浓了些。
邵文槿知道她二人会错了意,换做是他恐怕亦会如此。
所幸也不隐瞒。
“文松四年前突然失语,将军府就请过诸多名医把脉开方,费尽心思也未见半分起色。他出生时受过惊吓,性格从小就胆怯老实,突然失语之后便少有笑过,也惧怕旁人对他笑,更不愿同陌生人接触。”
阮婉微楞,想起起初见到邵文松时,他是有些木讷和不自在。
“四年里,不止一名大夫提起过他身体康健,失语的缘由是本人不愿开口。但任凭爹娘如何问起,逼得越紧越适得其反,再往后,他在家中便都战战兢兢。除了娘亲,他见谁都躲,连我和父亲也不例外。”
阮婉没有打断,只是为何要听邵文槿说,自己也不知晓。
“父亲同我常年在外,少有与他接触,便日益生分。久而久之,他也足不出户,终日窝在家中看书练箭,不同旁人交流,世人便都忘了将军府还有一位二公子。想来,你过往也是不知道文松的。”
阮婉低眉不语。
“他昨日与你冲突开口争执,才有了一丝起色。大夫开了一些方子辅之,又多加叮嘱,文松如何开得口便要如何继续下重剂。阮少卿,我只有这么一个弟弟,还顽疾久已。过往诸事,我向你赔礼道歉就是。”
来龙去脉解释得清清楚楚。
也没有半分没有花哨。
还破天荒赔礼道歉。
她心中其实舒坦。
邵文槿方才说言,出外仔细打听就可知真假,邵文槿也没有必要绕着圈子骗她图开心。
只是这人是邵文槿,昨日那一拳她还恨得咬牙切齿。他的事又关她何干?
她又不稀罕做善事。
再者,将一个哑巴气得同她起了争执,说出去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实在轮不到她沾沾自喜。
“不去。”眼眸一低,继续捏起调羹喝粥,懒得再去管他。一口下肚,觉得粥有些凉了却意犹未尽,再唤了叶心拿去热一热,叶心只得照办。
阮婉的反应,邵文槿算不得意外。
叶心出门不远,就闻得有人在屋内怒喝,“邵文槿,你不要脸!”
瞬间,额头便是三道黑线。
想来有人也反应过来这句话是女子语态,迅速纠正,“邵文槿,你无耻!”
翌日清晨,京城上空飘起了绵绵细雨。
一场秋雨一场凉,街头寒枝簌簌,偶有的绿意也不似夏日那般青葱入目。
一路行至将军府,马车缓缓停住,叶心才撩起帘栊先下马车,等撑好了伞遂才搭手扶阮婉下来。
有人脚下的步子就十分不乐意,再抬头,将军府这三个烫金大字又更是刺眼无比。
叶心只得摇头。
昨日邵文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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