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会叫他诡异少年呢?让时间迅速地倒退到上个星期六。
那天一大早我群发了四条短信给闺蜜党:中午我妈会送饭过来,有她拿手的可乐鸡翅,记得过来吃。
连十秒钟都不到,小羽的短信立刻叮咚而来:亲爱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会代替鸡翅成为你丰硕的羽翼和你一起在蔚蓝的天空翱翔,所以中午不要和我抢啊!
我目瞪口呆,这速度,这文采,果然不愧是在中文系混的。
接下来是阿浅:现在禽流感这么严重,你妈安全意识太薄弱了,换成红烧肘子吧。
于是我又无奈地跟妈妈传达了要她多加一盘肘子的提议。
最后是沐沐:耀耀,可否带家属?
我想了想,果断地打出五个字:菜会不够分。
虽然海樱没回短信,打电话过去又关机,参照往常案例表示她这次不是要开会就是社团有重要活动不会来了,但我想除了沐沐其他人肯定都不能容忍一场原本能让人大快朵颐的饕餮盛宴里,突然窜出一个大男人具体点说是一个不知底限的大胃来和我们这些弱女子抢食。
唔,好吧,我纠正,其实我们是悍妇。
那顿在二楼一个拐角的卡座里进行的午餐足足持续了两个小时,我等阿姨吃过饭之后才上去,吃的时候我从来没这么深刻地庆幸自己不是那种一看见恶心的东西或者事情,就反胃得吃不下饭的人。要不然哪里能一边津津有味地啃肘子,一边兴致勃勃地欣赏阴险的闺蜜三人帮是怎样跟连珠炮弹一样,把我老妈哄得飘飘然找不到着陆点,全程笑得合不拢嘴,直说要收多三个干女儿。
吃完饭后好不容易才把那尊大佛给送走,我站在门口对着那三个还在挥手的马屁虫吆喝了一句:“你们先别走,随便找个位置等着,我做了新东西给你们尝。”
于是原本打算一吃完饭就去会“学长欧巴”的沐沐被两个孤家寡人残忍地拖住了脚步。
因为早上我就已经把糯米粉揉好定型,所以把东西放在蒸锅里半个小时不到,一碟热气腾腾香味浓郁的桂花糍粑新鲜出炉。八片方形糍粑被我摆出了一个漂亮的扇形,在灯光映照下泛着诱人通透的色泽,为了装饰我还在旁边放了一撮金黄色的桂花糖,幽雅的桂花香立时飘散开来。
沐沐眼睛里一片亮晶晶:“耀耀,我收回那句考不上大学的背后一定是因为你天生就该是做生意的料,改成你天生就是做甜品和点心的料。”
我坐了下来,谦虚地受了这句不伦不类的赞扬。
小羽已经迫不及待地夹了一片放进嘴里,一边含糊不清地开口:“这糍粑果然够有嚼劲,不过耀耀,其实还可以再甜点咦,吃完之后竟然还唇齿留香,我这还是第一次呢,以前还以为是那些美食家夸大其词,好神奇。”
我一脸严肃地看着不停对着掌心哈气的小羽:“不,我要是能把这么香的桂花加工得连香味都没有了那才叫神奇。”
她搔搔脑袋,干笑一声。
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阿浅突然指着前面一个人说:“耀耀,那个靠窗的男的怎么这么诡异?我从一进来就看见他在那里吃东西,都几个小时了,他居然吃到现在还在吃,肠胃是不是铁打的姑且不说,这么喜欢喝甜品的男生你们谁见过?”
我们三人立刻顺着她手指看过去,透过重重的紫色纱帘可以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男生正低着头吃东西,长相倒看不清,不过抓着勺子的手看上去骨节分明,纤细而修长,重点是那手白得竟然可以模糊他手中那个白瓷勺子的颜色,再加上那斯文又优美的动作,我们齐齐抖了一抖,诱受啊!
不过此时此刻就算是再多的诱受,都不能打断小羽积郁多年都快长出彩霉的心结,一般人遇到让自己感慨万千的问题的时候都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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