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收起来吧。”
绿芜垂头丧气地把盒子合上,放到了柜子里。
退开两步,裴意满意地欣赏着桌上的长卷,她记忆力不错,这么多年都没有忘记。
檀清有些好奇的凑过去看了一眼,脸上有些迷惑,主子的字写得很不错,可这鬼画符一样的东西是什么,不可能是字吧
“秦姨娘和丽妃的事情查清楚了没有。”
檀清从疑惑中回过神来,“是。丽妃娘娘曾经是秦家的养女,在秦府里住过两年,后来丽妃进宫,秦老爷子夫妇却意外染上了疫病,没过多久就去世了。旺县的人害怕疫病传染,一把火把秦府烧了,本来连秦姨娘也是要烧死的。还是丽妃娘娘出面,才保了她下来。后来,不知道为何,丽妃却把秦姨娘送进了王府,给王爷做了个侍妾。”
檀清说着,也有些不解。丽妃既然是秦家的养女,那与秦姨娘就是姐妹了,以她后来宫妃的身份,即使不能给秦姨娘寻高门大户做姻亲,找一门妥当简单的人家也不是难事。
在檀清看来,嫁到清贫的人家做妻子,也比到王府给人做妾要好得多。丽妃这种做法,实在说不上对秦姨娘有什么姐妹之情。
疫病裴意心里叹息,没有先进的仪器能够检查的时候,人们往往会认为这种难以治愈,又会传染给他人的病症,是因为某种不正常的邪气伤害身体所致,所以对这种病症心里充满了恐惧,处理得了疫病的病人,手段往往残忍而霸道。
毕竟是关乎到自己和家人性命的问题,也不得不如此行事。
可是秦姨娘父母为何会突然得了疫病?当年除了她二人,旺县也没有传出其他人得了疫病的消息。秦姨娘父母老实憨厚,但是感情极好,寻常都是在自己府里,一年也出不了几次门,他们二人又是在什么地方突然会染上了这种病症?
裴意心里慢慢思索着,眼睛微微眯起,丽妃吗?
宫女放下梳篦,用手捻了发油在掌心匀开,细细抹在丽妃还有些湿气的头上,一面笑着道:“奴婢在宫里这些年,可真没见过比娘娘头发更美的人了。”
丽妃微微侧头看着铜镜中印出来的那张俏若梨花的脸,“你才多大,说话怎么跟黄嬷嬷似的。”
“奴婢被黄嬷嬷带了这么些年,自然要学着嬷嬷几分。”
丽妃被她说得笑了起来,嘴角出现了两个深深的小窝,“行了,你下去吧。”
宫女退后两步,行了礼,走了出去。
等她把门带上,丽妃举起双手,不紧不慢地给自己绾起发髻来,墨发一缕一缕梳顺,一缕一缕卷起,像穿花一般,在她柔荑间穿梭,最后只用一根素净的银钗固定。
她的动作仔细而从容,眉眼间有些愉悦,描眉的手不紧不慢的在脸上细细画着,不能太细,也不能太粗
“娘娘。”嘶哑得仿佛被火熏过一般的苍老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面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丽妃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拿起一块放在手边的干净的布帛,一点点的把右边刚画上去的柳眉擦掉,又仔细地画了起来。
“娘娘,王爷说,娘娘不用过去了。”
丽妃的手一抖,一道黑色的印记破坏了完美无缺的妆容。
丽妃抿了抿唇,“为何?”他不是要见自己吗?他不是生气得很,要见自己吗?!
“老奴仔细打听了,可是传话的人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只是说娘娘不必过去了。”
丽妃面无表情地看着铜镜里那个妆容完美的女子,半响,慢慢扬起一个笑容,伸手抽调发髻上别上去的银簪,墨发便如瀑布一般地泄了下来。
仔细地擦掉了脸上的妆,丽妃站起身,走到沉香木阔边床上坐下,笑盈盈地问站在一边的黄嬷嬷,“嬷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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