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我不是让你去送人。”裴意蹙了下眉头,很快放松了下来。
阮风哼了一声,她昨天那个样子,他能放心离开吗。想张嘴说不去,又想着昨天答应了她,“你这样,我能放心去哪里,过几天再说。”
裴意嘴角挑出一丝笑意,“也行。”
“我有话要问你。”阮风面色一肃,认真的说道,“你身上是什么病,你知不知道。”那个丫头迷迷糊糊的什么都说不清楚,他什么都没问到,反而差点被她震天的哭声震得脑子嗡嗡的响,最后只得耐着性子安慰了她一下午。
裴意示意抬起扶她坐起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之后,才笑道:“师父一直说你是个医痴,倒是一点都不假。”
阮风恶狠狠地说道,“你就当我是好奇好了,到底是什么病?”
“不清楚。打小就有的,师父翻遍了所有的医书都没有找到对症的药方。”裴意靠在靠枕上,闭着眼睛想了想,半响,才睁开眼睛说道,“裴家也没有人有过这种病。”
“绿芜说师父给你开了个方子。拿来给我看看。”阮风思索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我说给你听好了。”裴意慢慢地把方子仔细的背了出来。
阮风眉间的褶皱越来越深。这病可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棘手,师父开的这个方子,明显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只能一试。韩地不说任何病症都能治愈,但至少没有什么病症是闻所未闻,连个何时的药方都开不出来。何况生病的还是韩地这一代的掌令人,真是讽刺。
“先把药方上的药材找齐了,试一试再说吧。”半响,阮风才开口说道,“虽然都是些难得的药材,也并不是拿不到手,还差那几味药。”
“龙胆花。”
阮风一怔,随即苦笑起来,“当真是欠了你的。罢了罢了”没想到会是龙胆花,这一切,可能当真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就是他躲在任何地方,可能最终还是要去面对。
“你知道哪里有龙胆花?”檀清连忙接口问道,这是最后一味药了,她们找了许多年,却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在那个地方。”阮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语气轻松了起来,“哎,早知道那天晚上就不调戏你了,没被你伤着也不会认出你的身份,就没这么多麻烦事了,想我在村里多么悠闲潇洒,遇见你没几天,就没个消停的时候,哎——”阮风悔不当初地看了裴意一眼,捶了捶胸口,“祸水啊祸水——”
檀清看他的样子,没忍住笑了起来。
阮风感叹着,似乎想起了什么,一翻身从榻上坐起了身子,“莫非你这么着急着从云梦斋出来,是怕那小子为你的病担心?”
“我跟他非亲非故,为何要一直待在他那里。何况,那里还是他的据点,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你不知道吗?”裴意抖了抖身上盖的锦被,淡淡说道。
“哟,现在撇清关系了,好歹也是共过患难的夫妻——”阮风拖长了音阴阳怪气地说道,“我看那小子对你挺好的,要不你就从了他吧。”
裴意瞟了他一眼,“说起来,我还有事没问你。那天晚上,我明明就告诉过你第二天我们会去墓里,你为什么那么晚才出来。”
阮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咳了一声说道,“那个,密道好久没去了,迷路了,哈哈”他只是想知道,他们二人会不会和当初的他一样,在生死关头被自己最信任最亲密的人背叛,结果没有让他失望,“都过了这么久了,还说这么干嘛”
阮风面色自若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倒旧账可不是好习惯,都是那些三姑妈五姨太才爱干的事情。”
“哦?”裴意歪头看着他,“我看你八卦得挺开心,以为你就喜欢干这些三姑妈五姨太的事情,才顺口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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