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码放着十几个花色不一,描着各色折枝花卉的瓷瓶,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东西。
绿芜哆哆嗦嗦地打开了一个瓶子,倒出一粒莲子大小的药丸子,放倒鼻子下面闻了闻,又哭丧着脸看着阮风:
“这些药丸子我认不出来这些东西平素里都是檀清管着的,叫檀清过来,得让檀清过来找。”
阮风点点头,“你把她抱到床上去,别在地上入了寒气,我去叫檀清过来。”
阮风冲出屋子,四处打量,哪里还有檀清的影子。一直走到回春堂外头,都没有见到人,阮风咬牙,又回了后边的厢房。
看着昏迷不醒的裴意,阮风拎开坐在床边眼泪直流的绿芜,“去拿银针过来。快去!”
绿芜急忙取了银针出来,阮风半跪在窗前,全神贯注的把手里的银针一根根扎进裴意头部的穴位里,慢慢捻转着。
裴意迷迷糊糊的挣开眼睛,阮风手脚飞快的取下所有的银针,小心的扶着她的头,轻声问道:“小师妹,你病了,我看不出来是什么病症,得吃什么药?”
绿芜连忙上前半步,仔细说着药箱子里的各种瓶子。裴意只觉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耳边轰轰作响,四肢百骸里透出来的痛意让她一个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耳边一直听到绿芜在说些什么,却听不真切,连忙闭了闭眼睛,努力平缓着呼吸心神,半响才有了些力气,微微挣开眼睛,阮风忙俯下身子,把耳朵凑到她嘴边,裴意低低的断断续续着说道:“二层,梅花,一粒。”
阮风点着头,急忙让绿芜取了药丸过来,用水化开,喂裴意吃下,又小心的把她放平,掖好被子。
见她呼吸渐渐平缓下来,眉头也渐渐展开,阮风才低声说道:“你跟我出来一下。”
到了外屋,阮风才回头看着两眼通红的绿芜:“她这是怎么回事?”
绿芜低头抿着唇,没有说话。
阮风不耐烦地低声吼道:“我是她师兄,你得告诉我她这是什么病,我才能给她开方子!”
“我不知道。”绿芜低着头说道,“主子自己也不清楚,老掌令说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看不出来是什么病。”
阮风一愣。老掌令,说的是他师父吗?
绿芜抬眼瞄了他一眼,又补充说道,“老掌令想了很多年,才给主子开了一张方子,但是一直没把上面的药给凑齐。不过主子平时注意得很,已经很多年没有犯过病了”绿芜说着,声音又哽咽了起来,心里又悔又恨,只怪自己粗心大意,正因为平时主子非常注意自己的身体,甚至比寻常人看着身体还要康健一些,连些小病小痛都很少有,看得跟没事儿人一样,她都快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什么药方?”阮风皱着眉头问道,居然连盛产药材的韩地都凑不齐,心下隐隐觉得有些棘手。
绿芜摇头,有些呆滞的说道,“药方在主子那里。”说完,她心里更悔了,怎么问什么她都不知道,她这个婢女做得还真是失败。
阮风看着她一脸要哭的样子,按捺住心里的暴躁开口说道:“好,那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我师傅现在人在哪里。”
绿芜一愣,张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裴意一觉醒来,一觉是隔天中午的时候了。檀清趴在床边,看到她醒来,急忙俯下身子按住她想要起身的动作:“主子,你别乱动,都睡了一整天了,起猛了要头晕的。”
裴意安静的躺着,看着檀清布满血丝的眼睛,露出丝微笑来,声音无力而飘忽的说道:“你去休息吧,叫绿芜过来。”
檀清神情放松了些下来,正开口要说什么,阮风打了帘子走了进来。
“你醒了。”
裴意不解的看着他,“你怎么还在这里。”
阮风瞄了她一眼,“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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