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看您高兴的,四姑娘可是给过你宝贝?”秀妍打趣道。
“姑娘说的哪里的话,家里好久没人来,也就是四姑娘愿意到这儿来走动走动,二太太一心向佛,我们出门也是去前边儿的庙里烧烧香,都是清静的去处。总不如家里来个人热闹。”这婆子一边说着,一边前头带着路。
“嬷嬷,二太太可还好?”沈锦颜将身上的衣赏紧了紧,问着。
“四姑娘,二太太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她一个人惯了的,日日修佛,有时在佛堂里能呆上半天,不叫就忘记了要出来的。除了吃饭时跟我们能说上几句话儿。”带路的婆子似有着说不出的无奈。“不怕四姑娘笑话,我们清静惯了的,若是有人来,这日子过的便能与往日不同,好歹热闹了些。”
“二太太抄佛经时你们陪着她一起抄也就是了,总是打发日子的营生。”沈锦颜暗叹道,二太太的日子过得竟这样清苦,该早日把修栋送过来才是,可过继的礼还没成,况且修栋还要去塾里上学,这事也的确不好办。
说着话的功夫,几人便来到堂屋。
二太太陈雪正专心地抄着佛经,见沈锦颜进来,才将手中的笔放下。
“你来了?”陈雪指指对面的椅子。
“二太太这些天可还好?”沈锦颜并没坐下,而是绕到陈雪身后,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揉着。
“锦颜,你来了我这里这些婆子丫鬟们也高兴,省的日日苦闷没个乐子。来,快坐下。”陈雪将沈锦颜的手拉下来,牵着,把沈锦颜让到椅子里坐了。
“二太太,我和秀妍几个人都还没吃晌午饭呢,这就朝着你奔了来了,可不就是那笨熊只顾瞅着勺子了?”沈锦颜边说边捂着嘴笑。“你听听,我的肚子正拼命地喊呢。”沈锦颜的话音刚落,一屋子人都吃吃地笑了。
“快叫厨房做饭去。”陈雪难得的露了个笑容出来。一个婆子应着连忙出去了。
“二太太,有件事我尚未与你商量。”沈锦颜把修栋入住沈府的事说了一遍。
陈雪听了脸上并无变化,她点点头,“这么些年了,我不过是捱着过日子。这日子啊,也禁不住数,数着数着,就这一把年纪了。前儿,我抄着佛经,忽然想起佛祖拈花迦叶一笑的故事,涅槃妙心,实相无相,我日日理佛竟没有参透这个道理。”
“二太太可是想通了?”沈锦颜高兴地笑着。
“我又想,你是沈家的好孩子,你母亲若是知道你如此聪慧,也可安心了。”陈雪眼睛盯着地面,并没注意沈锦颜的脸色。
“二太太,你,你是说我的母亲?”沈锦颜似抓住了根稻草一样。在府里,人人自危,从来没有一个人肯提起沈府三房的事情。沈锦颜的父亲和母亲是怎么样的人,以及传进沈锦颜耳朵里的所谓母亲是青楼女子之说,都令沈锦颜疑惑。一个人,长到十几岁,从来不知父母亲为何人,这也未免太残酷了些。
“哦,锦颜,你看我,又失语了。”陈雪恍悟,“过去的事,又提它作什么,况且你已长这么大了。”
“二太太,我只想问一问,我母亲是否如他们所言,是一名青楼女子?”沈锦颜眼里含了泪珠儿,“那日,三嫂子与三哥哥闹起来,是这样讲了一句的。”
“锦颜,你听我一句,关于你母亲,在府里还是少提起的好,就是你的父亲也少在老太太c太太跟前提起,至于其中的缘由,时机到了你自然就会知晓一切。我不能说。”陈雪摇了摇头,“万般皆是命。你只记着,我不是害你,听我的。”
“二太太?”沈锦颜啜泣着,“难不成,我的母亲果然是青楼女子?”
“你看你这个孩子,你只知道你母亲是最清透c最洁净的一个人就是了。何苦在意旁人说什么呢?”陈雪话题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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