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效起哭丧着脸很委屈地说,“又不是我说的,你冲我吼什么?”
武效梅看武效起没有明白武效军的意思,还在嘴硬,怒斥道,“你还在说,非要弄出人命来你才肯闭嘴不是!”
武效起哼嗨几声,低下头不再言语,气乎乎地走了。
武平顺经过一阵折腾,在几个儿女的劝说下,激动的情绪慢慢缓和下来,蹲在地上依靠着墙角,低头抽着闷烟,想着心事。
不对啊!老伴的病是脑栓塞出血,来得特别突然,和自己用拌草棍捣她身上的部位风马牛不相及,且这么长时间都没事,咋突然冒出这种说法,而且春雷弟兄几个还拿这说事,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问题究竟出在哪儿,这股风是谁给刮起来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行,这事必须得搞明白,一定向春雷秋丰他们问个清楚,否则,老伴稀里糊涂不明不白的走了,岂不是更冤枉。
老伴要真是自己给打死的,自己无颜活在世上,一定要给她抵命赎罪。
要不是自己给打死的,也得找出谁在滋生事端,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让自己担这个莫须有的罪名。
武效军担心父亲承受不住母亲去世和背着打死母亲的罪名双重压力,心里拗不过这个弯,再头脑一热做出别的不可想象的事来,交代武效森和两个姐姐一定要牢牢盯紧父亲,不要让他再有什么过激举动,然后把武效亮和村里德高望重的老支书做父亲的工作,减轻父亲的精神和心理压力。
武效亮和老支书一直到夜间十一点多,见武平顺的情绪稳定下来才肯离去。
丧后第三天十点多,到东庄谢孝的晚辈至亲已经到齐,差不多有十口人。
众人刚要出发,武平顺突然开口说话了,“效军,把架子车拉过来!”
武效军一愣,不解地问,“爹,拉架子车干啥,我们去舅家谢孝,大家基本上都有自行车,也用不着啊!”
武平顺脸色十分难堪地说,“你们都有自行车,我没力气走路,你拉着我去!”
一句话把众人全给说傻眼了。
谢孝都是晚辈的事,武平顺根本不用去,在当地也没有这个先例,他去算什么呀!
武平顺突然说自己也要去,这里面肯定有事。
武效亮c武效福和武效军立即明白武平顺的意思,他依然对东庄人说他打死效军娘之事耿耿于怀,趁机到东庄讨说法。
凭武平顺的脾气,要是东庄人不说出个一二三来,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何况,他现在正处在极度悲痛之中,到时候做出一些非常举动,所有去的人都将下不来台。
武效亮想着问题的严重性,好声和武平顺说,“大叔,谢孝都是我们晚辈的事,除了今天你想什么时候去都行,但今天你绝对不能去,还是在家好好歇着吧!”
武平顺是铁了心要去,根本没把武效亮的话放在心上,怒气冲冲地说,“效亮,你也不要劝我,劝不动我,要么带着我一起去,要么谁也不能去,只要我还有一口一气,今天这事还是由我来做主。”
此时,心里最乐意让武平顺去的人则是武效云和武效梅,她俩已经知道,舅家几个表哥表嫂是听了武效福的话,才称自己母亲病故是被父亲打死的。
还有大姑武莲,前几天和三嫂朱春燕妈妈c姨家大表姐万方碰面,商量怎样去给效军娘送殡的时候,对效军娘的突然离世深感意外,武莲本来对二哥武平顺心里有意见,正好遇到机会,把武效福和她说的话变成自己的话,长一丈短八尺,喋喋不休的说了个没完。
有些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或许听者半信半疑,甚至根本就不会相信。
但武莲则不一样,她是武平顺的亲妹妹,论远近是她俩最近,在她面前,万方和朱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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