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效军稍微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符院长的表情,见他神情专注,双眼放光紧盯着自己,继续说道,“关于目前的寻医奖励部分,应制定明确的规则,合理的限定和认定办法,让那些真正通过自己的精心治疗和良好服务态度,得到患者充分肯定和认可,并介绍其他患者来院就诊和治疗的医生享受到这份奖励,而不能无规则的变成给予医生的福利,一句话,就是有钢用到刀刃上。我的话完了。”
武效军的发言确实得到多数在场人的赞同,但对于设置基础目标任务和制定寻医制度还是遭到别人的反对,会场内发言和争论相当激烈。
吴启鑫最关心的是自己的利益是否会受到影响,而武效军的观点从某种意义上说对他的利益影响最大,医生和病情分级无可厚非,如果相互对应收治病人,在住院病人有限和绝大多数病情一般的情况下,他所收治的病人肯定会大幅度下降,要是再有基础任务和严格的寻医制度,他的收入和提成将会明显下降,这是他既不愿看到的。
吴启鑫心里暗骂武效军,“这个初出茅庐,乳臭未干的愣头小子,吃饱撑的说这些干嘛。要是院长采纳他的提议,我可就惨了。不行,我得说说。”
吴启鑫想到此,忍不住开口说道,“对医生进行手术分级早就应该这样做,但对患者病情分级既不尊重科学,也做不到,有的病情看似简单其实很复杂,有的看似复杂其实很简单,根本无法准确界定,医生手术级别与病情相对应分配病人一点都不合理。还有治疗复杂病情耗费的精力要比治疗一般病情大得多,按同样比例提成肯定要吃亏。再说本来入院病人就少,科室奖金和提成就低,再有基础任务,医生收入更低,工作无法干,起不到调动大家积极性的作用。”
龚玥大声说道,“我觉得效军说的很在理,除少数拿惯高提成的人外,对大多数医生都有好处,更能调动大家干工作的热情和积极性。”
郭连说,“本来大家的病人就很少,设置基础任务完不成,不但没有提成,连平均奖都保不住,医生连护士的收入高都没有,更会挫伤大家的积极性。”
张雨香尖锐地反驳道,“一个医生连最起码的任务都完不成,就是不称职,何谈奖金。”
一直不愿当面说话的杜威道,“基础任务不是不可以设,关键是如何设,定到那种标准,我觉得这些不应该过多争论。至于寻医奖,我觉得该来的病人一定的会来,未必是冲那个医生而来,主要还是医院的牌子,没有设置的必要,不如取消。”
吴启鑫不依道,“杜威,你这么说我不赞成,要是取消,对医生的医德医风考核就没有量化指标了,也无法确定谁的医德医风好坏,也不利于培养医院的名医,更不利于医院的长远发展。”
龚玥抢话道,“取消了好,省的有人背地里做手脚,收个住院病人就厚着脸皮说是寻医,拿昧心的钱。”
吴启鑫红着脸道,“首先声明一下,我所申报的寻医都是实实在在的,龚玥说的情况确实有,我也看不惯。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乱。眼下科室目前最主要的是要保持稳定,不要没事找事瞎内耗,对医生没有好处,对科室没有好处,对医院更没好处,我觉得保持现状最好不过。”
龚玥冷哼一声道,“让少数人撑死最好不过。”
吴启鑫听着龚玥是针对自己,高声说道,“无论别人怎么认为,我可都是为科室和医院着想。”
龚玥鄙视道,“大家听着咋都是为你自己着想,我看你是想把大家都赶走,自己独霸科室,只可惜科室不是你自家的,没人会容许你胡来。”
“龚玥,我一心为科室和医院你怎能乱扣帽子说我胡来?”吴启鑫急了质问道。
“我说的对不对大家心知肚明,只可惜你没那个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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