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安慰下,心情好了许多,简单吃了点儿饭,几个人便一起下地收庄稼。
初秋的午,艳阳高照,一扫晨起时的雾霭和雨露,偏冷和丝凉,透露出暖意。
人多力量大,二亩玉米,到下午二点时,已全部掰完,拉回家里,个个已浑身是汗,顺着脸颊下流淌,需时不时地用衣袖擦拭,伴着庄稼枯叶散发灰尘,形成块块泥团,布满头发上c脸上c身上和鞋子上,块块斑斑,星星点点,既感觉皮肤刺痒,又如是衣衫褴褛的乞丐。等把最后一个玉米装到车上,大家才长出一口气,总算收完了,即使下雨也不怕烂在地,使一季的辛苦化为乌有,这是每一位农民最大的心愿。三点时,四个人前拉后推,回到家,洗把脸,吃点饭。武平顺和效军两人下地砍玉米杆去了。效森c效云c效军娘在家剥玉米皮。
四点多钟,二女儿效梅来了,带来一套褥子面,“娘,大姐,孩子小,常闹人,我也没来得及缝,这样吧,你这还有没用的弹过的棉花,一会缝了让效军带走,免得冬天冷。”
“好吧,效云,你去收拾一下,针线都在堂屋抽屉里面,棉花在里间尿素袋子里面,你俩把被子给效军缝缝。”效军娘说。
不一会儿,效云准备好针线,因院内到满了玉米,只好在门外铺开塑料布缝被子。引来了一群孩子围观,邻居无事的婶子大娘,一些怀抱孩子的小媳妇也来凑热闹。
“效云c效梅,给你弟弟效军缝被子呢。看你们家多好啊,出两个大学生,真让人羡慕,这可都是你爹娘上辈子修来的福。”邻居乔二奶奶说。
“二奶奶,啥福不福的,爹娘不吃苦受累就是最大的福,说起俺大俺娘,咋说也是儿孙满堂,但有什么用,还不是整天起五更爬半夜,受冻挨饿,操持家务,下地干活,供效军上学,其他人一个个年轻气壮,也没有谁给他们搭把手,推一把,而且还时不时的火上浇油,添鼓气,简直是养了一群畜生。”效梅向来说话是直来直去,一语的,话带刺的,不饶人的,在缝针抬头时看二哥效起过来了,随即低下头,装作没看见,随口回二话说。
“效梅,话可不能这么说等效军上学毕业了,再也不用当农民,也不用像猴子一样整天在地里穿梭,吃苦受累不挣钱,和你三哥一样找个好工作,过上城里人的生活,你大你娘啥也不用愁了,就等着享清福了。”马三婶高兴地说。
“三婶,那些都是以后的事,可效军不在家,既帮不上俺大俺娘干活挣钱,还要交学费c吃穿,花费也不小,俺大俺娘年龄大了,既不能外出打工,也不能做个小生意,只能靠这十亩地种粮卖钱供应,你也知道,现在咱们种地多难啊,没有人c没有力气怎么能种成,想想都想掉泪,以后俺大俺娘的日子咋过啊。”效云说着,眼圈泛红。
“效云c效梅,缝被子呢,效军在家没有?”效起走过来问道。
“刚回来,砍玉米秸手上磨了几个泡,破了,在院里剥玉米皮呢。”效云低头说道。
效起听后没言语,直接来到院里。
“效军,听说你明天要到平西去上大学,我也没有上过学,不识字,家里条件没有你三哥好,也拿不出什么,给你十块钱当做路费吧。”效起说道。
“这样,既然你不识字,就不要说是不识字的事了,你家庭条件不好,整俩钱不容易,这十块钱你还是拿回去买油盐酱醋吧,咱大一直给我说,谁的钱都不会要的。”效军听效起说话别扭,话带刺,既没有接他的钱,又不疼不痒的回他一句。
效森在一旁低头不语,他知道,老二这话是冲他来的。这些年,老二这种话没少说,无论什么事,张口就是“俺大不让我上学,我要是上学,早就考上了大学,也不用整天受累种地了。我的孩子我得想法设法叫他上学,即使不上,我打也要达到他上”。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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