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刚吃罢,正说效军上学的事,明天是最后一天报到时间了,正准备东西呢。”效云见三哥回来,站起身接过手里的东西。
“今天上夜班,刚查完房就会来了,地里的庄稼收完没有?我看好多家都在耕地。”效森问道。
“还没有,本想今天我和效军赶紧一点,把玉米都收回家,可一早上就收回一车,全让效福两口子给搅合了,差点没把人给气死。”武平顺唉声叹气地说。
“又咋了?”,效森看武平顺脸色难看,话语不对,急切地问道。效云就把一早上的经过前后说了一遍。
效森三十七八岁,身材等,长了一副女儿偏瓜子脸,可谓是白净面子,虽已人至年,却不乏英俊书生之气。虽然常年在外,属于典型的事业型,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直钻小儿书。其业务精湛,为人随和,寻其看病者,络绎不绝,在县医院儿科当属首屈一指,无人能及,口碑极佳,这是武平顺在乡里乡亲面前最为得意的的一子。但其除专心看病外,其他的确知之甚少,相当贫瘠匮乏,诸如社会关系,人情到往,攀上迎下,参与较少。对于家的丝丝缕缕,东长里短,向来一窍不通,也理不出什么头绪,这也是亲朋邻里众所周知的,即使有什么不到之处,大家总会以“他不懂这方面的事”而给与原谅过去。
效森听后,沉默一会儿,双眼注视着满脸沧桑,身瘦皮黄,衣衫不整,鞋破露趾,全身泥土的父亲,“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没有啥可计较的,也不值得生那么大的气,还是把效军的事给准准备吧,已经没有时间了。学费还差多少,我回来时,带了500块钱,给效军做学费吧。”随手,从上衣口袋里掏了出来递给武平顺。
“钱已经准备差不多了,你还是拿回去吧。效军的事是我的事,我仍和以前你那时一样,谁的钱都不会要的,一切都包在我身上了,免得以后留下什么口实。”武平顺有气无力地低头说道。
“这有什么,我拿一些不是应该的嘛,再说了,我现在也已经有这个能力了,虽然上班快十年了,你也没要我一分钱,家里的活我也没帮上你一点。这个钱,你要不要,同事和亲戚问起来,我该如何交代。再说,我也没和春燕说,媳妇的事就不考虑了,权当没有这回事。”效森看父亲不要,很是无奈,也清楚父亲的苦衷,一时两人低头无语。
今天这个情景,使效森仿佛一下子回到十一年前,其滋味和辛酸并亚于当年。十一年前,为了给其凑路费,父亲连夜牵着他心爱的大黄牛,到五十里外的集镇会上贱卖,连个烧饼都没舍得吃,回来时给他买了一身蓝色的确良衣服和一双球鞋,剩下的全给他当路费和生活补贴了。然而,为了不欠别人的人情,不短别人的嘴,不在别人面前落下口实,日后能够理直气壮的在别人面前说话,亲戚朋友的一切礼金全都不要。此时,并不比当年,高校也开始收学费了,不是国家全包时代了,生活费用也高了,以前的粮票没有了,助学金也不知有没有,花费肯定要高得多。然而看父亲不要,是为效军着想,宁可自己脱层皮,也不能让孩子受委屈。
“爹,你不接,三哥也挺为难的,你就接着吧,别说嫂子不知道,即使知道了,她又能说些啥,再说嫂子也是场面人,效军上学是大事,不出一分恐怕也会不安的,不会对这事计较的,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效云在一旁插话道。
“唉,既然这样,我就接着,至于以后会不会因这你们之间出现杀不愉快,我也就不考虑了,但我确实不想让效军以后为难。”
此事,一直沉在当时几个人的心里,数年来,一直没有公开,也始终成为张春燕愧疚小叔子的一桩心事,每当有人提及效军上学时的无奈,她便感到十分惭愧。
气要生,不生难以阻挡,活要干,不干难了心愿。武平顺在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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