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真哭了一阵,毕竟重伤体虚,昏了过去。阿柯摸摸她的脉,知道她是心情激动所至,并无大碍。
他替小真盖好被子,陪着坐了一阵,看着她额前的碎发发呆。直到闻到一股子糊味,才突然记起熬药的事,慌忙跑出来看火。
他心里想:“原来她去暗杀李洛,是想给陈伯伯报仇。难道真的是李洛下手清洗组织的?可是也不对李洛那晚说他并不忠于谁,那是在挑明自己不是武约的手下呀。他为何敏感到对我这陌生杀手说这话听这话的口气,好象他也不赞成这次清洗哼,说起来,他不过也是武约的手下,可能想到了兔死狗什么的煮来吃这句话了吧?”
小真直到晚上才醒来。阿柯服侍着她喝了药,又吃了点米粥,情绪稍稳定了一些。
阿柯陪她闲聊了一阵,说着说着便道:“你也别太难过。我记得你爹曾对我说过,我们做杀手的,欠的是生死债,早走晚走都一样。”
小真听了,又垂下泪来,不过很快自己抹了。阿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说错话了,偷眼瞧她,却见灯光下,她那高高翘起的小鼻子通红,小嘴紧紧抿在一起,双目里泪水盈盈,越发楚楚动人。
阿柯心中仿佛被巨锤锤到,一时看得痴了。隔了好一阵,小真见他不再言语,眼神直直的,忍不住道:“你怎么了,阿柯?”
“啊!没没什么”阿柯惊出一头汗,忙搔着脑袋道:“我我只是在想,究竟是谁,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命令。”
小真眉头皱紧,眼中杀机闪动,道:“还会有谁?除了咳咳除了武约那贱人,还有谁如此狠毒心肠?”
阿柯道:“是啊,不错,对对一定是她c她她”
不知怎地,经过这一连串的变故,武约在阿柯心中变得象是根一碰就疼的倒刺,阿柯提到她,不由地口吃,缓了半天劲才道:“那那组织是怎么被清洗掉的?”
小真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刚过了新年,伯伯曾去了一趟辽东,回来后还很兴奋,说是探听到了一件大事,还为此专门召集了组织内的几位元老开会,讨论此事。”
阿柯道:“什么事,这么要紧?”
小真道:“我可没资格参加,只是后来听爹听爹爹”说到这里眼圈又红了。
阿柯正要劝解,小真大声道:“别说!你又不会说话,东拉西扯,反倒来烦我!”
阿柯只得乖乖闭嘴。
小真好容易忍下眼泪,接着道:“我爹爹只含糊地说,好象是正在燕京奉旨修建报国寺的谏议大夫楮遂良,给皇上秘密写了一份奏折,弹劾朝中几位重臣,里面就有好几人是那贱人的心腹。”
阿柯“啊”了一声,忙伸手捂住嘴巴。
小真道:“你干什么?”
阿柯道:“没有我突然想到一些事,不过你先说吧。”
小真咳嗽两声,道:“不要随便打断我啊,我说话可费力呢伯伯就说,这份奏折下来,朝中定又面临一番大的动荡,武那贱人一定不会坐以待毙,一定先下手为强,当此时机,正是我们用武之地了。大伙都很高兴,说等待了这么久,建功立业的时候终于到了。”
“伯伯连夜写密信,亲自送到那贱人处。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伯伯咳咳伯伯回来后,说是要做一件惊天的大事,就跟爹爹和张伯伯他们分头召集人马。”
“我听说,这是组织成立以来最大的一次行动,连远在南蛮c交趾和藏北的高手都被悉数调回。唉,这个贱人,心肠真是太狠了,一定要赶尽杀绝不可!咳咳咳”
她说到愤怒处,忍不住大声咳嗽,牵动背上的伤口,顿时痛得脸色发青。阿柯忙扶她躺下,道:“别,别激动。你别说了,好好休息吧,伤好了再说。”
小真勉强点点头,见阿柯要转身出去,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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