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玉棋微凉,黑白之间却是映着涟涟血色。
蔺天如自卿寒身后缓缓收手,玉棋落地之声清脆利落,闪出一片流光溢彩。
卿寒于案前抬眸,恍然只觉体内经脉欲渐平静,纤指一扬便抹去唇上的血色,转身而视。
“多谢天师。”
蔺天如扬眉不语,唇齿间却笑意盈盈,转而微微点眸:“阁主如此称呼在下,实不敢当。只是今后阁主体内的天机毒,还需您以内力自行压制。”
卿寒轻轻点头,眼角一瞥便轻轻望向珠帘之后,悠悠淡淡,香馥微扬,只犹豫片刻便轻声道:“有没有兴趣同去?”
蔺天如抬目:“若阁主不嫌与我共行,在下自是想一观书阁。”
卿寒微笑,只一拂袖便步入珠帘而后,轻轻抬手按石。只一刹那,齿轮传动,深青色的石墙自中间恍然裂开,猛然掀起一股强大的气流。
“天师,请。”
蔺天如低眉浅吟,眸光一闪,却是负手入内,身边烛火在一瞬间燃起,在黑暗之间散发淡淡火光。
“早便听闻藏书阁中的书架以天然蓝玉为引,通体幽光,入手微凉,此中古书有数千之多,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自当如是。”
卿寒闻言抬眸轻笑,却是转身,只微微上前,纤指一绕便自架上取下一卷,微微翻开之时却是墨香氤氲,带着泛黄古书遥远而空灵的神秘感。
“听闻这书阁之中多是些武功秘籍,药香祖谱,阁主若想修炼内功,也不妨尝试一下古书之法。”
卿寒侧目,淡淡回音却是青石间微微荡漾,留下如水般清澈的灵音:“看来天师与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蔺天如轻笑,眸中微光淡淡,却是四处而望,不多时便与卿寒一道负手步出石墙,身边疾风掠过,确是萧杀。
“今日之事便多谢天师,我不在楼中的时候,还要劳烦天师替我掌管夙衣阁。”
“是阁主客气了。”
卿寒微笑,背身将古书藏入袖中,回步之时却是轻一拱手,唇角一扬便翻身上马,朝泯王府奔驰而去。
一路上,十里仪涼,悄怆幽邃。
自当日萧墨一战之后,仪涼城内便受损严重,多数临近东城门的歌楼舞坊皆毁于大火,幸是琴水楼地处城中偏西,才躲过一劫。
一朝繁华正茂,到头来却事散逐尘。
卿寒微微叹息,一下马便直奔泯王府前堂,远远便望见墨千泯正坐于案前,指尖轻勾停弦。
“见过泯王殿下。”
墨千泯却是不语,只微微拂袖便步至卿寒眼前,目中凌光轻闪。
“好算计。”
“谈不上算计。”卿寒挑眉,一笑便知墨千泯说的是墨千澜之事,“只是计划实施之前,应当将利弊都想好了。”
墨千泯点眸微许,眼光却落入卿寒眸底,荡起一丝微光:“那依你之见,接下来又该如何?”
卿寒低眉:“当年萧帝一事,澜王折了礼部沈晓c兵部何成,如今于我们而言,是时候趁机而入了。”
“你是指澜王手下的吏c工两部尚书?”
卿寒点头道:“据我所知,吏部尚书宇文桀一向贪生怕死,重财轻义,若以其性命相逼,以钱财为饵,必能使其为我们所用。”
墨千泯笑道:“如此甚好,只是不知何人前去最为合适?”
卿寒凤目一扬,发丝轻浮,唇角只微微一扬:“我。”
墨千泯闻言不由惊异,却只片刻思忖,便微微点眸:“也好,你心思向来缜密,此次前去,我也放心。”
卿寒轻轻微笑,眸间却闪过一丝不易被发觉的凌光,夹杂着些许淡然。
“今日你既有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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