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朝谈论政事.便大声上奏.
“请皇上圣裁.”
“请皇上圣裁.”
除了耶律斜轸、萧思温等人外.其余臣子集成一片.都拱手请求耶律贤裁决此事.显然是不服萧绰这一女流之辈來干涉朝政.
“放肆.”
众人被这一威严女声呵斥而止.都停止请命.目光落在不怒自威的萧绰身上.
萧绰暗暗平复一口气.方才大喝一声是用尽全身力气.她的额上已渗出细细密密的汗.可是沒有人能看得出.
高座之上的耶律贤.瞧着那如同绚烂花火的瑰色玉人.仿佛能感触得到她的身在微微颤抖.感受得到他的心在慢慢凉透.
而他.只能坐在这金座之上.静静看着她面对众人的刁难.和來自于自己的刁难.
只要她开口.他一定为她挡下所有.只要她开口
可是萧绰何时向他人低头过.
“事前皇上便说过.此案由本宫全权决策.本宫想请问各位.是沒有听到金口玉言.还是偏偏漏听圣上旨意.”
萧绰的声音慵懒.却让众人听到后.后背冒冷汗.
这皇后难不成想先发制人.治他们一个大不敬之罪.
“微臣不敢.请皇上、皇后恕罪.”大殿响起一片请罪之声.
萧绰笑得淡然.“本宫无意怪罪各位.且听我一言.若本宫之言荒谬不可取.愿自请下堂.”
敢放话的萧绰让众臣又怕又敬.
“宋王会见渤海国使臣.克扣岁贡.本属犯上不敬之罪.可他仍然是赤诚之心.奉皇上之命.代圣上先行会见使臣.秘密共商国事.这种事情又如何能向外传.”
萧绰说的信誓旦旦.众臣都有些惊愕.而萧绰威势逼人.他们又不敢反驳.目光在耶律贤和萧绰之间流连.
萧绰偏头看了一眼耶律贤.只见耶律贤目光沉沉如同夜间翻涌澎湃的的海水.幽深难测.
何來皇帝之命.不过是萧绰的幌子罢了.
当着皇帝的面.撒下一个弥天大谎.这就是萧绰.
不拆穿她.喜隐全府可得生;拆穿她.她和宋王府一同赴黄泉.
耶律贤久久未做声.萧绰唇边笑意渐浓.
这一步棋.走得险.赌的是耶律贤对她的不忍.她胜了.
她偏转过头來.收起笑容.威严以待众臣.
“宋王奉命行事.却藏有私心.功过相抵.罪不容恕.本宫代执圣令.对宋王罚俸一年.所有岁贡的马匹养在宋王府.由宋王亲自看守.”萧绰下令之后.微微一笑.“各位大人可有异议.”
让岁贡的马交由宋王看守.实则不让他监守自盗.嘲讽之意.稍稍一想便明了.
所谓亲自看守.说白了就是亲自养马.对于皇族而言.这是莫大的羞辱.
群臣倒吸一口凉气.面前这位眉眼如画的女子.可不是外表这样柔柔弱弱.内心里不知道还藏着什么样的心思.
刚柔并济.软硬兼施.她做得已经足够.
沒有近侍下传命令.在这大殿之上.他们向來只听从耶律贤一人的吩咐.大殿里的安静透着隐约的尴尬.
萧绰缓缓转身.一抿朱唇.笑容随即漾成妖媚的弧度.只对耶律贤一人而笑.她双手抚上隆起的小腹.莞尔低头.头上的凤凰金簪耀眼夺目.让耶律贤微微眯了一下眼.
“我儿何其有幸.有贤父如圣上.”
那柔中带甜、如六月细雨般的声音飘进了所有人的心里.让耶律贤的心绪荡漾.
耶律贤微微敛眸.深邃如海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丝平静.
“皇后所言.甚合朕意.”
燕燕.如此可合你意.
群臣附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