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置疑,这多像阿娘惯用的手段!
夏侯沛气息不稳,胸口剧烈地起伏,两件事连在一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长秋宫就在眼前,肩舆听了下来。
这半日情势几次突变,狂喜狂悲都经历过,夏侯沛只觉得连呼吸都困难,她紧紧地握住扶手,指节因她过分用力而发白。
“邓众!”
“臣在。”
夏侯沛稳了稳心神,道:“去通传一声,告诉太后,我来了。”
邓众担忧地看了她一眼,便飞快地低了头,顺从地入宫去通报。
通报并不需要多长时间。
夏侯沛也只借机在外面平复心神。她撑着扶手,站起身,双眼中有片刻的茫然。待邓众的身影重又出现于门内,她努力弯了弯唇,显出一个自然的神色来。
邓众小跑着出来:“十二郎,太后请您进去。”
夏侯沛理了理衣袍,大步走了进去。
这时候,她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是要装作茫然无知,仍旧像往日那般相处,还是说点什么,试图解开这结,她决定不下来,脑海中就如一团乱麻。
直到她走进殿中,看到太后执卷而坐,整个人都包容在一种平和宁静的气息之中,夏侯沛突然就明白了,不管怎么样,她都得让阿娘知道,李夫人的事,没有在她心间激起半点涟漪,她仍旧是她的重华。
夏侯沛抿了抿唇,道:“阿娘,我有话与你说。”
太后了然,将手中的书简放下,与宫人道:“都退下。”
宫人们鱼贯而出,带上了殿门。
夏侯沛没有坐下,她很紧张,组织了一下语言,便将今日之事说了一遍。
太后看着她:“你的母亲,确实死于我手。”
纵使已猜到她的想法,听到她如此无转圜地说出这句话,夏侯沛仍旧觉得难受的厉害,她眼中慢慢地弥漫上了忧伤,低着头,轻声道:“我已问过赵九康了,当年之事我悉已知晓。也让他去将此事处理干净,不会泄露出去的。至于李夫人的事她于我而言,只是一个早已过世的陌生人,并不能影响当下的任何事。”
她这样说,并不算透彻,但她知道,太后能明白的。
太后确实明白了,她惊讶于夏侯沛这种平静得异常的态度,一抬眼,触到她那溢满柔情与挣扎的眼眸。太后在心中叹了口气,重华如此向着她,她是欣喜的,可这欣喜,在无可扭转的情势面前,却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太后垂下眼帘道:“是我对不住你”
夏侯沛心头钝痛,低呼:“阿娘”
太后语意一顿,冷下颜色来:“你不必再唤我阿娘了。”
剩下的话被梗在喉咙里,口舌都干涩得很,夏侯沛觉得自己恍惚的厉害,低声道:“你是不肯认我了?”
这一切真像是一个梦,几个时辰前,她还惴惴不安c左思右想的想要与她道诉深情,几个时辰过去,她却已经不想再要她了。
夏侯沛眼中压抑着痛苦。
太后冷下声,用一种再明白不过的语气,说道:“你这么大了,当知道什么是礼法,什么是伦常,不要一错再错了!”
苦苦守了数年的感情就被她轻轻巧巧地揭开,她没有一丝怜惜,更无半点动容,只是叙述她不该这样做,冷静得如同在说旁人的事。
到底,还是被漠视被鄙弃了,她甚至连亲口告白的机会都没有。夏侯沛低笑了一下,全然无视心中万般尖锐的痛意:“你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我稳住,以求一击毙命。我知道你手段凌厉,少有人能抵挡,只是我从未想到,你会用它们来对付我”
她低着头,唇畔的笑惨然而失落。太后只看了一眼,便撇开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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