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请殿下明察。”周正英跪在我脚边,声音急切,身子颤抖。
“哦,宋大人,那知法犯法,死不悔改,大言不惭,罪同欺君,是不是该罪加一等?”我声音不紧不慢,侧头轻声问道。
“是。”
“殿下,无凭无据是不能定罪的啊,请殿下明察。”狠狠磕个响头,声音更加急切。
我勾唇一笑,继续走,停至礼部尚书面前,歪着头打量他,而他,暗自吞口唾沫,擦擦冷汗,大气都不敢喘,不但他如此现在怕是很多人都一样了,个个呼吸压抑,指不定下次轮到谁?
我打量他,越是打量越是笑得更欢,他低着头,心跳如雷,我轻笑出声,“刘大人这是怎么了,看起来有点不太舒服啊,需要本宫唤御医替你医治吗?”
刘彦侧身,恭敬颌首,“多谢殿下关心,微臣很好。”
“哦,这样啊,”我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似的问,“对了,刘大人,你可知道,上年这一届的科考高中三元的是哪三人吗?”
“是,微臣知道,分别是高桥生,郑柯和孟世冲。”刘彦小心翼翼地说道。
“哦,这样啊,”我仰头叹道,又突然转头问,“本宫听说这三人都极具文采,诗词歌赋,样样精通,都是奇才,是吗?”
刘彦眼睛提溜乱转,脸色铁青,“是,的确文采出众。”
“哦?那你可知道,当时科考的考题是什么?”我充满求知欲地问。
“微臣记得,是“民以食为天”。”
“那,他们一定答得很好,才会高中的吧?”我眨着眼问。
“是,的确很好。”
“哦,”了解般地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对了,刘大人,这三年各地进贡的贡品你都有记录吗?”
好像有点反应不过来,茫然地看了我一眼,眨眨眼,又像是想到了,再度颌首,“是,微臣都有记录。”
“那东部蛮部的,也有记录?”我抚抚额头,一脸郁闷。
“是,都有记录。”
“那就怪了,”我皱眉,状似苦恼,“那为什么本宫查的蛮部账本和刘大人的账本有出入,点算的也有错漏,到底是本宫的脑子不好使看不懂大人的帐,还是刘大人当时忘记把眼睛带上点算不清楚?”
扑哧!有些人已经忍不住笑了,但马上捂嘴,干咳几声,装作没事发生。
“殿下,也许是微臣的失误,微臣会好好再点算一次。”刘彦艰难地咽口口水。
“ 哦,那本宫又不明白了,当初考题是“民以食为天”,本宫将这个再次作为考题,给我们的新晋三元郎,为何他们答得牛头不对马嘴,难道是本宫的文化水平太低看不懂他们高深的文章?”我挠着头,皱着眉头,郁闷到极点。
这次偷笑的人更多了,到处是掩嘴干咳之声。
“殿下,微臣也不知,也许也许也许”刘彦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呵呵也许他们根本不是真正的三元郎,”我冷冷一笑,将袖中的卷纸砸在刘彦的身上,讥诮道, “本宫的好大人,凤都的好尚书,你好好瞧瞧你独具慧眼所选定的三元郎,看看他们的文章是如何的高深莫测,如何的文采飞扬?”
“殿下,微臣不知他们弄虚作假,请殿下明察。”刘彦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战战兢兢。
我蹲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人都是这样呢?如果乖乖认罪就可以从轻发落,可是你们为什么要一个一个的死鸭子嘴硬,拒不承认呢?难道不知道欺君罔上是罪加一等,株连九族的吗?还是你们就认定本宫在这里虚张声势拿不出证据,定你们的罪?”
“殿下,明察,微臣无罪。”三人异口同声,狠狠一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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