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武殿的事情毕竟只不过是昨天发生的,加上年轻人好面子,老人家也不爱多嘴,传得并不快。
在禹都的军事体系分级里,四凶府是妖族完全掌控在手中的机构,四凶府的精英才是传统意义上妖族的未来力量,而十方监,除了今年黄金剑没有花落其他三家的皇族班,似乎也并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
郑绥的算盘打得响,几乎是稳操胜券当然,这是在白婴把四凶府吊打之前。
卢英的脑子里现在就像是塞满了待爆的烟花,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把自己炸得神志不清。
别问为什么,总之就是心理阴影。
偏偏郑绥这厮还在叫嚣:“看来你也不是孤陋寡闻,卢兄的威名就是在宗老面前也有地位的,若你知难而退,本君也大度地让你受些囚刑便算——”
“闭嘴。”卢英是懵逼了但还没傻,让郑绥再叫下去他的脸就彻底不用要了。
郑绥一愣,只听见那边卫骁看着他冷笑:“喊一个手下败将来是几个意思?枉老子还觉得你全身上下就脑子还值两个钱,就不知道打听打听四凶府现在还有谁敢来我老师面前叫阵?”
卢英面色尴尬,强自镇定道:“卫少将慎言,我等地榜士子虽败,但四凶府绝非你可以议论的!”
他言下之意,大家只愣了一会儿就反应过来,议论声便轰然炸开。
“四凶府地榜全数认败,卢英不是说笑的吧?”
“卢英也不是傻子,不是事实他绝不会拿四凶府的脸面开玩笑。”
嘈杂的议论声中,郑绥的脑子糊成一团浆糊,待到反应过来卢英是未战就认输,顿时脸色不善地瞪向白婴。
区区地妖出身,名不见经传的女妖怎有可能?
“你的基本功已经很扎实了,活用上欠一点,如果能突破单角度的局限,至少在实战上会有不小的成就。今天时机不对,下次我们再切磋。”
虽然不大愿意承认,但本事就是本事,见白婴大庭广众之下还给他留了点面子没落井下石,卢英面色缓和了些许:“卢英会再请教。”
“卢英!你就不怕堕了四凶府的名声?”
卢英这会儿也听说了郑绥,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四凶府不像你,我等只服有才之士,日后你不要再和我联系了,卢英耻与你为伍。”
说完,他朝白婴点了点头,拂袖而去。
郑绥恨恨地看了卢英一眼,咬牙道:“这场是他自己认输,不算我们败!”
卫骁冷笑:“那你倒是找个能打的来啊,大家时间都不丰裕,不然你自己上?”
郑绥本不会自己上,他连四凶府出身的都不是,纯粹仰仗祖上的军功蒙荫,但此时骑驴难下,想到又不是武斗这样的生死决斗,拼命回忆着演战的套路硬着头皮站了上去。
然后右边席位这边,白婴竟也没起身,在安铭耳边附耳说了几句,后者先是一脸为难,然后在白婴如同慈母一样锐利的目光里站了起来。
演战出战者,安铭。
郑绥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
安铭!怎么是安铭!如果刚刚他不得罪卢英,安铭哪里是他的对手?那他早就两战全胜了!
卫骁看着安铭的背影,幽幽道:“你不是开玩笑吧,安铭才十岁呃,还是十一?能行吗?”
白婴反问道:“你觉得你现在能吊打郑绥吗?”
“当然能啊,这家伙不学无术的。我也不是只会打架,你教的我还没还给你呢。”
白婴摊手:“你看,连你都会了,安铭虽然才十一岁,脑子能比你还差?”
“有道理。”卫骁点头点了一半察觉不对,怒道:“我是你亲生的学生吧!我脑子怎么了?我脑子机智得飞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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