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没吭声,我凑过去问她:“怎么还不睡,等我吗?”
小妹轻轻地嗯了一声,我皱了皱眉,问:“怎么穿着睡衣坐在床上,会着凉的。”
我摸了摸小妹的腿,责怪道:“你看,脚冰凉冰凉的!要是着凉了怎么办,你身子骨那么弱,要自己好好爱惜呀!”
小妹头一直埋着,说:“哥你给我暖暖。”
我愣了一下,伸出双手给她捂脚,并低下头哈了几口热气。
小妹问我:“哥,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为了我差点被开除的事?”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道:“这个嘛..反正没被开除,没什么好说的嘛...有咱爸这层关系在,有什么好怕的。”
小妹自责道:“我觉得我好自私,一心想着把你拉回来排练,连你被处分的事都不过问一下,哥,对不起...我...”
说完小妹就开抽泣起来。
唔,最近真的切身体会到女人是水做的这个真理呢。
我摸小妹的脑袋,安慰道:“怎么又哭了,再哭就别怪我又嘲笑你爱哭鬼了啊。”
小妹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嗯字,强忍着不哭出来,紧咬着嘴唇,身体一抽一抽的,眼泪一滴一滴地从脸庞上滑落,把被子打湿了一大片。
我把小妹揽在怀里,叹气道:“还是哭出来罢,强忍着对身体不好,哥看着心疼。”
说完小妹在我怀里哇哇大哭起来,流出来的眼泪宛如一场倾盆大雨。
好生安抚了一会,去洗手间揪了一条热毛巾把小妹擦干了哭花的小脸。
小妹说:“哥,一起睡好不好...”
我脑子一阵晕眩,桃事成双尚可,但事不过三呐。
小妹看见我的迟疑,委屈道:“怎么,不可以吗,我们是兄妹,有什么不可以的?哥...”
我觉得她的这句话在逻辑上很有问题,一时半会也难以解释清楚,小妹她今晚哭得我心都快碎了,我哪舍得再让她受一丁点委屈。
睡下的时候,小妹说:“哥...搂着睡...”
“”
“哥....就一次,好不好?”
“嗯...”
小妹依偎在我怀里说:“哥,还记得小时候在老家你带我去捕鱼,捉螃蟹,抓萤火虫吗,还有那个虎头虎脑的小胖子说喜欢我,被你追杀了半座山。”
我说:“当然记得,你这小妮子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教你一次你就懂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哥,好想回一趟老家,等放假了我们一起回去好吗。”
“好。”
“对了,带上语熙姐。”
我迟疑了一会,问小妹:“你跟刘语熙关系很好吗?”
小妹说:“嗯,语熙姐是个好女孩,哥你是个男孩子有些东西看不出来,但我看得出来啊,语熙姐她受了委屈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承受,坚强乐观,这我可学不来呢。"
我刮了刮小妹的鼻子:“才认识几天就给捧上天了?”
小妹急道:“哥,真的,我你还不信嘛,我觉得我好幸福,有一个像语熙姐一样的姐姐,还有一个白痴笨蛋哥哥。”
我“醋意大发”道:“咋到我这就一下变味了呢?”
小妹调皮地吐了吐舌,我幽幽道:“小妹,你该真不会是蕾丝边吧?”
“”
短暂的沉默后,我问小妹:“对了,徐娘半老这个词用来形容一个饱经沧桑看破红尘却只有二十来岁的女人合适吗?”
“”
后来,我跟小妹渐渐入睡了,意识迷糊的时候,小妹轻轻地说了一句:
“哥,我想妈妈了,妈妈在天堂上过得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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