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在瘴气林里停留了一段时间,做了我的“儿子”而已。现在,安德烈重回他的怀抱,还连带着让他赚了一个女人,一个能给他“渴望”感觉的女人。
说这话是有原因的。无论我如何骂怎么逃,都飞不出他的魔掌;我越挣扎,他越喜欢,我越尖叫,他越兴奋;最后,我被他用武力和魔力带进另一个世界,原始冲动的世界。
没多久,我从,他身边为数众多的女人之一,升级再升级,一跃而成他的王妃,摩移克氏王妃。我被五个宫女一天到晚守着,她们为我戴上像星星般熠熠生辉的珠宝,穿上昂贵精美的华裘,我不仅是他的女人,还是他在所有男人面前的炫耀品。
我的爱情早已枯竭而绝望,我迷失在伊甸园,迷失在被大理,被大宋抛弃的麻木里。我不再唱歌,也不再弹琴,我丢失了灵魂,丢失了思想。不是我不能飞,不会飞,而是不再去想飞了。
又或许,我是耻辱得麻木。
他是西夏的鹰王,也是李元昊的二弟,他的汉语名字叫李成遇。
有一次,他的军队打了胜仗,在为西夏勇士举办的庆功宴上,他竟当着那些双眼发直长得如同柴狼虎豹般手下的面,将我搂在他腿上。我打他,他底下的勇士们笑得帐篷顶都快塌了;我骂他,他狠狠地吻我,手脚不空,可想而知,那底下的人笑得更加放肆;他以此为荣,以此为饵,劝诫他手下的勇士要奋勇杀敌,他的理论是,只有成功者胜利者才能拥有财富,才能拥有美丽的女人。
我用过各种各样的办法,寻找一条有效的死路,却无从下手,连上茅房都被他的仆从盯死;唯一的方法绝食,我又没有那个出息。我尝试过去杀他,不仅没杀成,反而点起他更浓烈的欲火。我猜,并不是我没有办法,而是我迷失了方向,我成了一只在人生中迷失的羔羊。
我不想记忆,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想再提起。
李成遇的军队分两处,左厢神勇军,右厢朝顺军,左右各统辖着骑步兵五万精锐。
我听说李元昊在前年继王位后,为了强化党项部落的名族意识,增强西夏国内的团结,争取各级贵族大领主的支持,抛弃了唐、宋王朝赐封给其祖上的李姓、赵姓,改姓嵬名,称吾祖,用党项语翻译过来就是天子的意思。李元昊为了区别党项本族与汉族的区别,率先自秃其发,剃光头,穿耳洞戴重耳环,并强令所有的党项部族人一律“秃发”限期三日,有不服从者,任何人都可以处死之。结果,所有的西夏男人全部争先恐后地秃了发,这种夸张的发型和男人们沉重夸张的首饰,使他们的男人看起来更加勇猛,也更回凶恶野蛮。
相对当时好战的其他西夏男人而言,李成遇还算儒雅,还算“怜香惜玉”懂得品味女人的,起码他没有动手打过我。
李元昊和李成遇,应该说李元昊在西夏更拥有无以匹敌的影响力。他们兄弟非常有头脑,别看他们手下统领的全是一帮连兵书都看不懂的猛将,可他自己本身就是优秀而出众的将领。
我都快忘了李元昊的样子,只记得他有跟李成遇一样的鹰钩鼻,好像,比李成遇更魁梧一些。他登基后,带着他的兄弟摒弃了宋朝汉人儒学的治国思想,简化那些他认为繁琐而无用的礼仪,采用适应党项社会现状的急近功利主义思想,以及先秦法家的法治学说。
之所以这样说,我是从李成遇身上发现的。他们兄弟自小就四处游历,大宋,大辽大理都去过,李成遇博学而多此,较他的哥哥李元昊不惶多让。他治军治民极严,有错必罚绝不轻饶;他鼓励军功,鼓励到允许破城后军队大肆屠城劫掠。李成遇居然还抽空看韩非子,他尊崇商鞅,爱读历史,也研兵书。
一时的功利诱惑下,西夏的男人们争相从军,骁勇好战,李元昊这几年打了几个漂亮的大仗,西夏变得富庶而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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