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忙得不可开交,只有再多雇了两个伙计。而我们所有的辛苦没有白白付出,我们的小茶馆不分昼夜宾客如云。寻音茶馆在扬州一炮打响,喜乐之人对这里是趋之若鹜。我们的茶具越来越高档,茶叶越来越顶尖,档次从普通全部提升为极品:有极品云雾,极品毛尖,极品普洱,极品铁观音,极品龙井自然,茶水钱嘛也就越来越贵。
就这样,银子呼啦啦往瑞新钱袋里直钻,每天打烊后我都能听到他的算盘扒得“啪啪”响。
有时,我的手弹得酸了,就歇会儿,隐在屏风后面唱唱歌;实在太累了,就搂着我的江南月趴在屏风隔成的小小空间里睡会儿。这几天,我时常联想起在大理的日子,联想起我在茶馆里为素意弹彩云追月时的情景,联想起我们的相遇相知相爱我仍然会流泪,会哭,会笑,我真的可以做到对这段感情放手,因为我想要素意可以安心过得好;可我却兑现不了对旭峰的应诺,因为我根本忘不了素意,就如同我的手指忘不了江南月。素意送给我的小木人被我包好就藏在江南月右首的琴箱暗阁里,好几次我都很冲动,我想把“他”取出来看一看,最后还是逼自己忍住了。既然忘不了,就先把他藏起来吧,藏在我心中一个隐秘的角落就好。
总有一些不死心的人缠着追问我的什么芳名,家住哪儿,出阁了没,烦了,我直接往屏风外挂了个牌子,上面写了几个“龙飞凤舞”的炭笔字:谢绝提问,沉默是金。
开张后几天,谢府的管家爷爷跑来找过我,也不听我答辩,一把老眼泪一把鼻涕自顾自地念叼,说是如果让老爷知道我在这里“卖艺”还不得心痛死,还说要不了几天,我舅舅他们就会赶回扬州接我去汴京一家团聚,死活是要拉我走。最后也不知瑞新耍了什么宝,竟把管家爷爷哄得笑咪咪地打发回去了。
我问瑞新:“兄弟,你太厉害了,你是怎么把爷爷劝回去的?我头都痛死了!”
他嘿嘿一笑:“姐,你别骂我,我这不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么?我哄老爷爷说,你在这里弹琴是为了寻个懂音律的才子,好给谢老爷子招个孙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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