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不去?”,江兮浅挑眉。
“不去!”,明珠掷地有声。
江兮浅唇角微勾,“既然如此,那就作罢;可昨日三皇子府,凤都的王公贵女们都知道你与那宁青候私相授受,这也就罢了,居然还用本小姐用过的丝巾送人,当真是哎,江管家,去城外寻个庵堂,把明珠送过去吧。”
“轰——”
明柳和明珠顿觉晴天霹雳,这意思,竟是要将她送进庵堂做姑子吗?
“娘!”,明珠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喃喃地,“不,不去,不去”
“夫人,大小姐求求您们饶了明珠这一回吧”,明柳声音颤抖着,脖子缩了缩,全身像是被抽尽了力气般。
“浅浅,这”,季巧萱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江兮浅却挑眉,“娘,不是我不刚过她,昨日之事您应该也有所耳闻,要不明个儿将宁青候约来,大家商量商量?总不能白白让他糟蹋了我们相府的人吧。”
“”这话说得,季巧萱心中腹诽着,再抬头看着江兮浅竟然才意识到不知从什么时候,这个孤冷清傲的女儿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虽然一如既往的高傲,却知礼守礼,进退有度。
这才该是相府嫡出大小姐该有的气度。
沉默片刻,她看着明珠和明柳,想到之前的争吵,有些胃疼,“既是如此,按大小姐说的办吧,江城待会儿让人拿我的名帖去,请宁青候明日过府一叙。”
“是”,江城恭敬地颔首。
明柳却是慌了,“夫,夫人,这”
“怎地?本夫人还做不得她的主了?”,季巧萱本就不待见明柳,只是见她们哭得实在让人心烦,“你们也都退下吧。”
“夫人,大小姐,求求你们了,我,我”,明珠却像是魂游天外陡然回神,“砰”的一声双膝跪地,不断的磕着头。
江兮浅面上故作诧异,嘴上说着,“明珠你这是作甚,放心,我娘定会给你好好争取,该有的名分是一定会有的”,说着竟然纡尊降贵起身去搀扶,身子微倾靠在明珠耳畔处,以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有这本事搭上宁青候,本小姐这是成全了你,怎地不好?”
“你,你”,明珠哽咽着。
季巧萱也只当明珠当真是担心名分的问题,沉着脸,“你虽不是我亲生却到底是相爷的女儿,本夫人还能薄待了你不成?”
“”
明柳和明珠两人身子颤抖着,嗫嗫嚅嚅,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开。
待所有的人都散去之后,季巧萱这才拉着江兮浅的手,“浅浅,来跟娘说说,你对和园那三人是不是,是不是还心存恨意?”
“”,江兮浅无语,只是摇摇头。
“呼”,季巧萱这才觉得长长舒了口气,拍着江兮浅的手,“浅浅,有些话娘也不知跟你说是对还是错,但不管是你爹还是和园那几人,娘都希望你不要心存恨意,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让自己难过,娘会伤心的。”
江兮浅微不可查地蹙眉,什么叫做不值得的人,直觉告诉她,季巧萱肯定有事瞒着她,可她不说,也不好开口问,只在心头思索着,微微颔首,“娘放心,女儿有分寸的。”
“近来看你将相府打理得如此井井有条,娘就知道我的浅浅是能干的”,季巧萱微笑着,看着远方,好似悼念般。
“那娘可以放心的养胎了”,江兮浅并未细细去体会季巧萱话中深意,而是俏皮一笑,而后脑中突然想起自己受到的消息,和园那三人对自己的娘可是没安好心,今日来也不知有没有下阴招,只是心中思索着,从自己身上解下一块温润翠绿的玉佩,放到季巧萱的手心,“都说玉养人,这块玉佩乃女儿向高僧处求得,能避百毒,娘可务必贴身带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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