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跪地,俯身请安,“奴才见过夫人,大小姐。”
“嗯,起来说话”,季巧萱微微颔首,虽然不知道江兮浅的用意,但在这样的场合,还是她说话比较合适。
“谢夫人,大小姐”,两人起身,立刻站在一侧。
“来人呐,给两位管家看座”,江兮浅轻喝一声,立刻有候在不远处的粗使丫鬟断了凳子前来。
两人受宠若惊,还是在季巧萱的安抚下,才惴惴不安地坐下去。
“不知大小姐唤我等前来,有何吩咐?”
季巧萱虽然是夫人但现在却是江兮浅在掌家,所以江城很是识趣地对着江兮浅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府中有些下人,不守本分,本小姐唤你们前来也是商量商量该如何处置”,江兮浅淡淡地抿着唇,说是商量简直是太客气,太委婉了;江城擦了擦额头上本不存在的汗珠,是直接通报他们吧,当然明面上可不能这样说,“大小姐,不知这人是?”
江兮浅只微笑着,“昨个儿夜里,浣洗房的黄妈妈来找,说浣洗女明柳不曾上工,不仅如此,还撕裂了本小姐三套衣裙,两床被褥,可有此事?”
“是,大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
不等她说完,江兮浅厉喝一声,“直说有还是没有,本小姐可不需要理由。”
“是”,明柳身子颤抖着,看着江兮浅好似什么可怕的恶魔般。
江兮浅抬头斜睨了两位管家一眼,“这本来只是浣洗房的事,可黄妈妈说她已经管不了了,有明珍少爷,明珠小姐的撑腰,这连工都不按时上了,两位管家,你们说说该当如何啊?”
“这这,按家法当重,重则五十大板,然,然后发卖”,江城声音微微颤着,喉结一上一下不停的滑动,从那额头上冒出来的细密汗珠可见他紧张一般。
江兮浅抿了口茶,“嗯。”
“大小姐,兴,兴许她真,真不是故意,您”,杨健刚还想说什么,却被江城拉着衣袖,微不可查地摇摇头;他顿时噤声。
江兮浅却觉得好笑,“哦?杨管家觉得本小姐该给她一次机会?”
“这,这”,杨健只觉得脊背发凉,明明对面只是位尚未及笄的小姑娘可为何他却感到一股在相爷身上都不曾感到的强势,压迫得他喘不过气来。
“也罢”,江兮浅深吸口气,看着摇摇欲坠的明柳,“本小姐就给你一次机会,免得到时候说起来,是本小姐不近人情了。”
明柳瞬间如临大赦般,“大小姐,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您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奴婢不是故意不去上工的,实在是,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江兮浅冷声沉眸。
“奴婢月事到了”,明柳嗫嗫嚅嚅,微红着脸,最后看着江兮浅那越来越沉的脸色,才不得不小意地说道。
“哦?本小姐还当什么大事呢”,江兮浅冷眸厉光,在明柳身上不断地扫视着,“若浣洗房人人都如你这般,那这府中上上下下的衣衫是不是就不用换洗了?”
明柳身子颤了颤,在沪南她也是一府主母,从来在那几天都是好生养着,红枣乌鸡汤喂着,哪里会,会做这样下人的事情,原本想着自己的身份到底不一般,可现在她才知道自己的身份到底有多不一般,不是一般的不受待见。
江城c杨健同时面色通红,季巧萱薄唇微张,谁能告诉她,她这个尚未初潮的女儿竟然张口闭口毫不害羞地说起月事。
“浅浅,你,你知道什么事那,那个?”,季巧萱只觉得有些接受不了。
“啊?”,江兮浅猛然回过神来,自己现在虽然十三,可却是初潮未至,心里有些懊恼,都怪明柳,想着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面不改色,字正腔圆,“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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