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人彘悲歌一辣手摧花

    今日的吕雉，打扮得更为雍容华贵，神态也更为意气风发，狼顾鸱张。

    她的耳朵戴着一对以翡翠制成的镶金牡丹耳环，还垂着粉红，纯白和墨黑三色珍珠。她的颈项上悬挂着一条和田玉圆珠项链，中间还镶着鸽血色的红宝石。适当的珠光宝气，愈加衬托出她女皇一样的气势。

    这相对于如今顶着童山濯濯柚子头，脸色枯黄，面容憔悴的我来说，简直有着天地之壤。

    原来，美貌只属于养尊处优的女人。

    “我已成阶下囚，难道妳还不愿意放过我吗？”我的语气有点生硬。但实际上，我在“央求”她放过我。

    “戚懿，妳不是很会跳舞吗？妳的折腰舞，可以让先帝看得如痴如醉是吧？嘎嘎嘎！”吕雉以嘲讽的眼神牢牢盯住我。

    “好，那妳现在就跳给哀家瞧瞧，看到底是好看，还是不好看。”吕雉又笑了。这回她的眼底，全是毒辣的味道。我仿佛看见她的眼底，攀爬着成千上万的毒蜘蛛。

    “如果妳跳得好，哀家就先砍下妳的手。如果妳跳得不好，哀家就先砍下妳的脚。”她神清气爽地打量着我，以微沙的声音道。

    “吕雉，妳”我理解吕雉说到做到的个性，所以已经开始牙齿打颤，全身发抖。

    “戚懿，叫吕太后，哀家现在身份可是非常尊贵。在这个大汉天下，已经没有人再可以给哀家看脸色，让哀家痛苦了。只可惜，戚美人妳就恰好相反。”吕雉得意地仰天大笑。

    “怎么，妳还跳不跳舞让哀家瞧瞧吗？”吕雉不耐烦地重申一次。

    “哼，不跳！”反正都是死路一条，我倔强地拧头。

    “好，哀家早就猜到妳会如此回答。哀家刚说了，如果妳跳得好，就先砍双手；跳得不好，就先砍双脚。现在妳选择不跳，那自然是手脚一起砍好了。”她眨也不眨眼，一气呵成说完这段话。

    我咬牙切齿道：“吕雉！我诅咒妳不得好死！”

    “哀家从来都不相信无聊的诅咒。”她笑得更甜了，然后威风凛凛地下令：“来人，将这贱女人的手脚一起砍下来吧！”

    你可以想象吗？在那个没有麻醉药的汉朝，几个粗鲁的狱卒，胡乱将一个弱质纤纤，花容月貌的妃子四肢通通砍下来那种凄惨与残暴。

    “吕雉，妳不是人，妳是个丧心病狂，心理扭曲的变态！妳是毒妇！妳下流！妳”我一股脑駡了我所能想到的骂人词语。我平常实在太少骂人了，我竟然想不到什么新鲜词句。

    完了，完了，今生今世，折腰舞也好，鱼水舞也好，那都已经跟我绝缘了。我柔软如蒲苇的双手，灵活如春风的双腿，就这样断送在吕雉的辣手摧花。

    过了几天，吕雉又大摇大摆地摆架天牢。菱儿也一副狐假虎威，的小人嘴脸紧跟着。

    “戚人彘，妳今天好吗？身体还疼不疼？”吕雉假惺惺地问候我，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哀家今天特地请了一批比妳还年轻漂亮的女人，来跳妳最擅长的折腰舞为妳解闷。妳记得要多多点评唷！”吕雉假装温柔的神情，最让人毛骨悚然，好像腹黑毒蛇假装清纯白兔一样。

    “我累了，想要休息。！”我闭上眼睛，不理会她。

    “所以，妳是准备不看是吧？”吕雉笑吟吟问我。

    “先帝说，戚懿那个贱人，有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那双眼睛，好像折腰舞一样，让人意乱情迷，神魂颠倒。”吕后笑得很甜，配上红豆沙一样的声音。

    作为多年死敌，我当然知道，每当吕雉笑得那么甜，就是她肚子里正打坏主意的时候。主意越坏，就越是笑得甜美。

    我不禁暗暗发抖，不知蛇蝎心肠，心狠手辣的她，还会对一个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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