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芷一听要选个侧妃主事的话,心里极不是滋味,把脸一沉,就往旁边走去了。。し0。又见寄柔被几个婆子五花大绑的,可怜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喊都没喊出声,嘴里被塞的严严实实,就要往外抬走了。太妃冷眼看着,没好气地又叫了一声:“汀芷!还不去请王妃来!”
汀芷答应一声,忙不迭叫了一个丫头来,待要嘱咐她请王妃,然而回头一看太妃那副怒不可竭的样子,暗自琢磨道:这件事瞻前顾后的,办的不好,看太妃的形容,难不成真要把中馈交给侧妃了这么一想,极不甘心,索性把心一横,对丫头悄悄吩咐道:“去请王爷来,就说太妃要把冯姑娘送给范大人了。”
那丫头撒丫子便跑去传信了,汀芷心里七上八下,走回来一看,见寄柔还在拼命挣扎,她虽然柔弱,一使出那副不要命的架势,几个婆子也被镇住了,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见茂哥从暖阁里窜了出来,抓着为首那个婆子的手下嘴一咬,那个婆子捂着手“嗷”的惨叫了一声,连连退后,茂哥把寄柔一护,气势汹汹地瞪着眼睛,“不许碰我的柔姨!”
“茂哥回来!”太妃喝了一声,左右又要去抱茂哥回来,只是茂哥和寄柔又不同,他是堂堂的少爷,未来的世子,谁敢真下狠手结果被他发疯似的乱咬一气,众人都不敢接近,太妃气得打跌,指着寄柔怒道:“还不把她拿下去!”
谁知寄柔早挣扎着站了起来,披头散发的,一张脸上,全是决然,汀芷才觉得不对,就见她忽然往外头廊柱上一撞,顿时额头鲜血涌出,两眼一翻,就软软地晕倒在地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众人都呆了,汀芷一看,太妃也是张口结舌,她心里顿觉快意,一见那个通风报信的丫头跑了回来,便忍着笑迎了上去,往她身后一看,“王爷呢?”
丫头答道:“王爷没来,说有事要忙!太妃做主便是了!”
“什么”汀芷难以置信,往外头一看,果然不是开玩笑的,陆宗沅连个影子也不见。她这下也慌了神,见寄柔还人事不省地在地上瘫着,血流的满地,茂哥守在她身边哭得一抽一抽,太妃是个深居内宅的女人,哪里经过这种事,只在一边默念阿弥陀佛,汀芷只得趁机吩咐左右道:“还不去请太医!再来几个人,把人抬回床上去躺着!难道就让她在地上等死吗?”
几个胆大的仆妇忙上来,七手八脚地把人送进房里去了,太妃念完了菩萨,把眼微微一睁,见地上鲜血淋漓的,茂哥还在那里哭嚎,太妃便把眉头一皱,扶着额角道:“我头疼的厉害,得回去静一静。”说完,连茂哥也顾不得,就要往自己的屋里逃之大吉了,汀芷忙跟了上去,把人一搀,送回了房里。剩下的众人,分别打了水来把血迹冲洗了,又去哄茂哥,整个院子里,乱得鸡飞狗跳。
太妃急急地进了佛堂,在菩萨跟前上了一炷香,还没说话,就见王妃被人用一抬肩舆送来了。王妃这一向也是虚弱的厉害,还恪守着礼仪,到了门口,扶着红杏白露两个丫头,对太妃颤巍巍地施了礼,还没说话,先喘了几口气,然后道:“母亲要把她送人,也得先和王爷商量了才好办,这会闹成这样,被王爷知道了,怕他心里不自在。”
太妃把佛珠往桌上一掼,没好气地说道:“原来你是天下第一等贤良的人,为了怕他不自在,就放着这么一个狐狸精在眼前,难道自己心里就自在了”
方氏白着脸,呆了一时,摇了摇头。
太妃冷笑一声,说道:“可见你也不是个傻子。我看你真是书读多了,性子也拘泥了。男人心性不定,你这个主母不强硬起来,难免被人蹬鼻子上脸!你听听,茂哥还在给那个女人哭丧呢,也不知道你我百年之后,他哭不哭的出来!一个两个的,都只知道王爷如何如何,你是如此,汀芷也是如此!”
汀芷在旁边听着,手里的茶险些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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