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气。
在那段期间,伺候她的宫女都说,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怕是他也活不了。而她从那些宫女口中也知道了,她昏迷期间,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一手包办,从不假手于人。
“夫君”
她哽咽出声,泪珠从眼眶迸落,“我我舍不得你,更舍不得宁儿,我我舍不得啊!”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也陪你坚持。”拓跋玄渊搂她在怀里,轻声安慰,“再说,拾一去配药有一年多了,再过几月便会回来,你且等着她。”
“我我等。”咽下喉头翻滚的腥甜,她努力让自己笑出来。
病来如山倒,更何况上官莺不止是病,而是旧伤,在苦苦撑了三年后,她终于撒手人寰。
玄天皇廷发出这则讯息昭告天下丧事后,举国节哀,全国百姓自发挂上白绫,点起白色灯笼,向着皇城所在的方向跪拜哭泣。
不到一月,丧事传遍整个大陆,天下皆哀,尤其是那些曾追随上官莺的将士,更是哭得不能自已,文人骚客无不垂泪感叹红颜薄命,一代仁后的从此陨落。
上官莺下葬时是一个雨天,由太子拓跋宁儿扶棺,棺木所到之处,百姓哭泣相随,万人空巷只听得哭声,一声一声凄厉的呼唤,唤的都是她的名。
“魂兮归来,魂兮归来!”
拓跋玄渊一张宛若冷凝的面孔没有一丝表情,一步一步前行,披散在肩的雪白长发犹如飞雪,在空中翻飞,凄凉而颓败。
“节哀。”
在那皇陵,上官鸿忍下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安慰拓跋玄渊,“日子还长,莺莺她她是个没没福分的,你等她丧期过了,就再娶一个后宫不可无主。”
拓跋玄渊面沉如水,声音沙哑却坚定,“我答应她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除了她,他谁也不要。
这是他对她的承诺,说了,便会兑现。
“不!”上官鸿一把抹掉眼眶的泪水,哑声道,“莺莺若是在天有灵,也定希望你过得好好的。”
这些日子,从女儿死后他一夜白发,到现在的枯瘦,他都为他的深情所震动,女儿这辈子虽然短暂,能得这么一个人相伴,真是天大的福分。
可作为他的岳父,作为玄天皇廷的臣子,他希望他能振作起来,这天下需要君主,百姓需要主心骨,而外孙需要一个爹。
他不能就这么颓败下去,不能!
拓跋玄渊嘴角扯出一抹比哭更难看的笑容,望向天空,“莺莺在天上等着我,她心眼很小的,若是让她看见我与别的女子在一起,她会不高兴的。”
低下头来,他忽看见侍卫往陵墓里填土,一种强烈的恐慌掠住他的心,压抑多日的恐惧终于爆发,他狂扑向棺木,嘶吼出声,“莺莺!”
回应他的还有一声凄厉的狼嚎声。
雪白的身影如风卷至,高大的狼王趴在棺前,金色的眸子沁出泪来。
“母后!”
拓跋宁儿再忍不住,失声痛哭。
“皇后!”
身着甲胄的将士摘下头盔,跪倒在地,悲声痛哭。
百姓齐齐跪下,哭他们的皇后。
在全身缟素的百姓群里混着的月倾邪c纳兰虹c琅琊枫c花子惜都是哭红了双眼,他们多想上去祭拜,却因为身份,不能出面。
天空下起雨来,豆大的雨滴打在地面,仿佛也在为上官莺而哭泣。
三年后的同上官莺去世的那一日,拓跋玄渊因病逝世,临终颁布圣旨令太子拓跋宁儿继位,令上官鸿c上官睿c莫问c姑苏凉c白连为辅政大臣协助太子治天下。
太子拓跋宁儿继承皇位,在位期间励精图治,对内任用贤臣,对外拓展外交,不到十年,玄天皇廷国力有了飞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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