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给你做了个包袱,你先背着锻炼锻炼,晚上再解下来。”
上官莺笑容满面,招手道,“来,到母后这边来。”
拓跋宁儿欲哭无泪,支支吾吾,“母后可以不来吗?”
“宁儿这是要辜负你母后的期望吗?”上官莺眨眨眼,嘴儿撅起,模样毫不委屈。
拓跋宁儿转头望向拓跋玄渊,无声求救。
拓跋玄渊转头,看天看地看花看草就是不看自家儿子。
上官莺眸色越发晶亮,脸上委屈之色却是越浓,还像模像样拿帕子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宁儿长大了,翅膀硬了,连母后的话也不听了。”
拓跋宁儿委委屈屈上前去,上官莺笑逐颜开,“乖,转过身去。”
那声音,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拓跋宁儿却听得身体一抖,他无比悲催的想起,每次母后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跟他说话,他都会倒大霉。
可情势半点不由人,经过他几次反抗的经验,反抗越狠,结局越悲催!
他只得乖乖转过身去。
上官莺弯腰,从椅下取出一物,给背在了拓跋宁儿背上。
拓跋宁儿身体一沉,手上抱着的花瓶差点砸下。
“莺莺”
“夫君,让他去吧,放心。”上官莺打断拓跋玄渊来不及说出的话,朝他眨眨眼,不让他提醒宁儿。
拓跋宁儿转头,只看见绿色的一片,正待仔细看,却听得上官莺命令,“不许摘下来。”
“母后”拓跋宁儿声音软糯,哀求,“宁儿知道错了。”
错在不该弄小动作,最不该的是让她发现。
上官莺笑眯眯的摆手,“去吧去吧。”
那姿势,赶苍蝇一样。
拓跋宁儿委屈不已,小步小步走了,背后宛若龟壳的石雕在他背上尺寸惊人的好,衬上小胳膊小腿儿的他,像是一只爬上陆地的龟。
“你呀!”
拓跋玄渊看着委屈离开的儿子蹒跚的背影,又看看看得一脸兴味的上官莺,无奈的叹气,责备的话到了嘴边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就不能换个方式教育他么?”叹息的声音,说不出的怅然。
上官莺敛起笑意,眸中掠过一抹疼痛,“我何尝不想,只是只是我的时间,不多了呵。”
自己的身体的情形,她比谁都清楚。
不是真的时日无多,她怎会揠苗助长一般将所学教授给儿子,逼得太紧,看小小的孩子愁眉不展,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可,不这样做,又有什么办法?
她,注定无法在孩子成长的路上一路陪伴啊!
“莺莺。”拓跋玄渊紧抓住她的手,“御医们会想出办法的!”
那语气,却苍白,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摇摇头,上官莺垂下眼帘,轻声道,“若是我有一日不能再陪伴宁儿,你就选个合心意的女子陪着你,你的日子还”
轻轻的一个吻,堵住她剩下的所有话,许久,他才移开唇,在她耳畔轻道,“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上官莺心头又甜又苦,眼眶微红,“你怎能这般傻?”
“你既知我痴傻,又怎忍心丢下我和宁儿一个人走?”拓跋玄渊将她的手贴在突突跳动的心口,“没有你,它就会停止跳动。莺莺,你难道忍心还让我尝一次失去你的痛苦吗?”
上官莺一怔,流下泪来。
那是七年前葬送上万将士的最后一战,她虽活着归来,却终因为身受重伤又再次小产,昏迷不醒三月有余,他衣不解带的照顾她,她醒来时差点认不出他。
也就在她醒来的第二天,他因为过度劳累而晕倒,大病一场,三月后才堪堪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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