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情况。”
杜修磊重新戴上口罩,打开解剖室的门走进去,“何大笑,唐肃哥来了。”
裹在防护服里的娇小女孩子缝线的手一顿,抬起头来淡淡看了一眼,轻点了点头又继续工作,帽子下露出的秀气眼眸里满是认真和专注。
“你这法医助理干得挺老练啊。”康敬天打趣。
“生活所迫嘛。”杜修磊把新的防护服递给他们,“宁老师和小梁都在外地,赶回来的时候给春运堵路上了,明天能到就谢天谢地。人手不够,都是大笑笑和老雷在撑,我还不勤快点?”
何奕笑做好最后缝合,直起身来看着他们。
“辛苦了,何法医。”唐肃开口。
“来看尸体情况?”长久不喝水,何奕笑感觉嗓子有些干燥。
“嗯,信息筛查需要更多线索。”
何奕笑点头,“修磊,帮我都推出来。”
她先指了指刚缝好的那具,“左手臂的垂直砍创是生前造成的抵抗伤,伤口平顺,刀刃锋利。肩部,”她垂眸盯着尸体上纵横的伤口,“伤口平直,角度微朝下,对方与他身高相仿。最深的伤口是腹部的这三条,”她纤细的手指隔着手套轻点示意,“深度均超过八厘米,重伤内脏,死因是伤口大出血造成失血过多。”
唐肃看着盛白杨苍白失了血色的脸颊,沉默地听着。
“对了,关于嫌犯的线索,这有一条。”何奕笑走向另一具,“这位嗯,小姑娘”
“她叫常思念,下周满十三岁。”唐肃握着拳说,嗓音低哑。
何奕笑一怔,“认识?”
唐肃轻叹一声,“抱歉打断,请继续。”
“嗯。致命伤在头部,”她指指常思念太阳穴上一处凹陷,“不同于身上棍棒造成的钝器伤,这处是锐物撞击伤。重击太阳穴导致脑内动脉破裂,但创伤角度和形状很特别,目前没有找到对应凶器。线索在这里,”她轻扒开常思念的口腔。“检查口腔时,在牙面和上颚发现了少量血液和皮肤组织。量太少,提取难度也不小,幸好能用。”
何奕笑漂亮的眼睛望着唐肃,认真地说:“今天上午送去跟小姑娘的dna进行比对,结果还没有出来。但是我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小姑娘的口腔,确定没有发现内部伤口,她的身上也没有咬伤,所以血液和皮肤很可能不是她的。”
“是凶手的。”唐肃皱眉。
“凶手比预想的要多,每个人的手法都不同。”何奕笑轻念。“送来的五具里,目前只解剖了四具,已经发现了至少五个人作案的痕迹。你看,”她走向旁边叫盛明畅的女尸,“手臂抵抗伤很浅,对方在犹豫,下手很轻。但是手掌被劈得只剩半个,对方下手很重,毫不犹豫。背上刀口深浅不一,但都是划伤,没有刺创,是逃跑时造成的。送来时衣不蔽体,但没有被侵/犯的痕迹。最让我迷惑的是这里。”
唐肃看见她指的地方,眉头紧锁。
“眼睛。”她说,“凶手摘掉了左眼,处理得很干净。分离肌腱和剪断神经都做得极为熟练,工具是专业的,对方很冷静。如果不是割掉了眼皮,这简直就是在模仿眼球摘除手术。”
“眼科医生?”康敬天插嘴。
“也可能是,惯犯。”唐肃脸色很难看,“热衷于摘取眼球并且已经手法熟练的,我们还没有发现的,惯犯。为什么不用开睑器,而选择割掉眼皮?”
“也许是针对性报复,表达对死者的毫不怜惜。除了取走眼睛的目的性动作以外,凶手吝啬于给死者任何一点体面。”康敬天若有所思。
“在同一具尸体上体现出不同凶手截然相反的性格特征。”何奕笑继续说,“参与杀害她的不止一人。”
“等下!我一直想问,为什么只摘掉左眼。”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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