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白桦猛地睁开眼睛,透过朦胧的泪眼看见青年微张的眼眸。
“哥!”她声线颤抖。
盛白杨艰难地开口,嘴唇轻颤着勾出一个不似微笑的弧度。“桦桦。太好了。”
你还活着,太好了。
“哥你坚持住!”盛白桦手忙脚乱要给他按住伤口。
“怎么闻千耀?”盛白杨轻皱眉毛。
“他刚才救了我。”到处都是伤口,血红四溢粘连浸染衣服,她根本无从下手,也来不及下手。
“对不起。是都怪我”血沫从唇角溢出,有的呛进气管,他咳得周身刺痛。
“别说话!哥你别说话”
盛白杨轻抬了下仅剩的右手,想给她擦擦眼泪,余光瞥见手上沾染的血渍,又重新放下。
“要听话少,咳,少吃零食”
“我听话!呜呜哥你别说了,我听话!”她呜咽着泣不成声。
“别带着仇恨和痛苦活下去乖傻丫头”腰腹痛感回归后越来越剧烈,他忍耐着地轻嘶一声。
时间不多了。那些人应该是追去了茶山,返回这里是迟早的事。
“唔他们茶,茶山”盛白杨声音嘶哑。
“那些人追去了茶山?从后门?”闻千耀问,皱起眉。
“嗯。要离开”盛白杨极力支撑着,用力喊:“闻闻千耀!”
闻千耀不顾划伤流血的腰腹,俯下身去。
“拜托了。”盛白杨目带恳求地望向他。
我家傻丫头,拜托了。
“好。”闻千耀与他对视,认真承诺。
“走。”盛白杨咽掉喉间涌上的腥甜液体。
“不要哥,要一起”
“走!”盛白杨吼道。
身后的手轻抚上她的肩,她转过头去,泪眼婆娑地对上闻千耀的眼眸。
闻千耀望见她睫毛上细碎的泪珠,不忍地移开眼神。“走吧。”他说。
“呜呜不”
他垂眸看见小姑娘光/裸的脚丫冻得通红,皱了眉将她打横抱起来。
“哥哥”
“听话,”闻千耀轻声安抚,“会没事的。”
盛白桦颤抖着靠在他肩上,闭上哭红的眼睛。
脚步声远去直至消失,盛白杨无力地轻吐一口气。感官已经趋于弱化,眼前发黑,呼吸费力,肺腔内的气体染了浓重的血腥味。他艰难地张开唇吸气,牵动了闷疼的躯体。
耳内奇怪的声音听不见了,连吐出的气体也归于冰凉。
年轻的生命停止了呼吸。
“操,居然搞了笔这么大的老子像在做梦一样”穿蓝夹克的面具人喘了几口,试探着踢了踢地上已经没气的石珠玉,转头对同伙抱怨道:“这老太婆还挺能跑,把咱弄到这山上来绕来绕去的,还不是栽了?”
葛循良甩了甩刀上的血:“一口气死了全家,这事儿肯定瞒不住,条子迟早得薅着咱们。”
“那咋办?”
“还能咋办?”他指指尚未变冷的尸体,“往山下一丢,或者埋了也行,尽管让他们找去,现场一破坏,没了证据就抓不到人。”
“能行?老葛你当初可没计划到这一步啊。”
“不能行也得行。先走吧。”
二人沿着茶山上的石阶小路往回走,穿过后门返回院内,老远看到一个面具人背对他们跪在地上。蓝夹克跑过去往前凑了凑,拍拍那人瘦削的肩膀。
那人转过头看他一眼,手里的工具仍在一具尸体上小心动作着。
“卧槽什么毛病!大半夜的你他娘的想吓死老子?”蓝夹克惊呼,盯着那人手里奇怪的剪子。
尸体是个漂亮的年轻女人,早已四肢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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