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的浪花。
喻惊鸿拉着闻诤往院子里跑:“阿诤,我有件特别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嗯,我也有一件。”闻诤握紧拳头,又无力地松开。
“这么巧,那你先说。”她笑了。
闻诤摸出一支烟想点上,却被喻惊鸿摁住手:“不许抽烟,我都在戒了。”
他讶异地看了她一眼,没多想就苦笑了一下:“好,不抽。”
积雪欲化未化,鞋印将其迫不及待地染脏,踩出几片泥泞。闻诤轻轻地呢喃:“惊鸿,我们就到这里吧。”
喻惊鸿睁大眼睛,张开嘴,却一个音节也没发出来。
“我们不太合适。我早就应该说的。”他垂眸盯着指间没有点燃的烟,不敢看她的表情。
“你喜欢上谁了?明明是我先和你”
“惊鸿,我和她是指腹割衿。”
喻惊鸿退了一步,突然笑了:“行啊,我都忘了,你闻家怎么说上数几代也是清廷显宦,当然瞧不上我一乡野小民。”
“不是”怎么不是呢。
“所以你是选择了她?”
闻诤艰难地吸了一口气。
“抱歉,惊鸿。我是独子,不能做任何不利于闻家的事。”
“那可以。我放你一马,你也别再骚扰我。不得不说你这公子哥玩起来感觉还不错。”喻惊鸿坏笑着,满身都是让世人不齿的离经叛道。“临走了还给我留个纪念。”
闻诤没听懂,他的心脏生疼。
“后会无期。”喻惊鸿潇洒地扭头就走。
闻诤站在原地,连拉住她的勇气都没有。
喻惊鸿攥着火车票,低头坐在简陋的候车室里。
回虔临吧,她不属于图掖,图掖更不属于她。
面颊上有液体划过,开始还是温热的,到下巴已经变得冰凉。
“小姐,你一个人?” 有谁在关心地询问。
“两个。”她勉强笑了一下。
还有一个不该存在的。
那人当她是在开玩笑,安慰了几句就离开了。
八十年代“未婚先孕”是个不怎么见得了光的词语。严打运动的余威未散,流/氓罪的定义笼统模糊。所以乖乖闭嘴别声张,能不说话就尽量别出声,喻惊鸿想。
绿皮火车进站,月台上的人群骚动起来,她在拥挤之下踏上火车,双脚算是与图掖作了最后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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