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3.春猎(上)(第2/3页)  皇甫六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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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眸中神色变幻。有太多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且萧然未必也真了解那人的一切。

    “再说吧。”他抚过他衣服上那只朱雀,“以后总有机会的,我不禁要问个透底,还想见见你那些家人呢。”

    说罢他回了屋中,独萧然站在门口,心神俱震。

    他的意思是想在助太子称帝后,随他去晋国吗?

    他浑浑噩噩回了房中,想起从前他拿各种各样的晋国史册来问,竟然未想过他是存了这样的想法。

    一时心如刀割,却又不得不努力驱逐软弱之情,兀自要强。

    不管今后将会如何,他都想先蒙蔽着自己,只看此刻。肆无忌惮地抱着他,亲吻他,也就够了。

    今后再说吧。

    十六天后,一众皇室宗亲打马驱车,搭弓载箭,浩浩荡荡地前往白涌山的皇家猎场。

    白涌山在庆都六十里外,本是一道护卫都城的屏障,但大庆数百年来无战事纷扰,曾经雄伟的白涌关隘逐渐被弱化防御功能,整座山被开辟成景点,后来被皇室圈为皇家猎场。

    往年春猎不过走个形式,萧然参与过,全当是个过场。这一次全盛操办,他也有所期待。到了白涌山下,只见营帐环绕如云,华盖连片,来往皆是华衣贵族,香粉贵妇,连系在营外的马儿搭的也是宝鞍银辔,吃的是精草细料,秀而不壮。

    萧然见此不免失望,这大庆就像一位涂脂抹粉的贵妇,爱那软戏香书,已是拿不起刀,拉不开弓了。

    这般想着,他又有些庆幸。

    皇子营帐在内围,萧然与诸路旁系宗族在外围,而作为异性王端睿王的第二子陶策也在外围,且正在萧然的一旁。安顿好了后,陶策便到他帐内聊天。一个是刑部侍郎,一个是大理寺少卿,也是常来往同共事的同僚,聊起天来,也是颇意趣相投。

    话语之外,萧然又八卦起来:“陶大人还未娶妻成家吗?”

    陶策无奈:“怎么世子也问这个?”

    “自然是看陶大人一表人才,仕途光明,却无半个红颜知己,替大人惋惜呢。”

    一只束着皇家金纹护腕的手撩开帐子,钻进一个柳衣乌靴的俊美公子,衔着笑意接了陶策的话。

    陶策听了吃瘪:“六殿下莫要取笑我。”说着,他微抬了眼,悄悄觑着他。来人撩了衣摆便坐在萧然身边:“不然是什么缘由,让堂堂端睿王之子c大理寺少卿至今仍守身如玉呢?”

    萧世子在一旁饶有兴趣地附和:“就是。”

    陶策被这两人瞧得没辙,摆了摆手,仔细说了缘由:“我生来体弱,常年药碗随身的,就怕哪个好姑娘入了我门,为我所累,折了福还受了苦。何况我兄长已有妻儿,将来王府有兄长继承,不必我去延续香火,便抱定了主意,决定此生不娶。只愿将残身奉于社稷,还众民公正世道,便不虚度了。”

    泽年听完肃然起敬:“好一个心系苍生,高山仰止的大理寺少卿。”说着还向他行礼,低声道:“太子殿下将来有陶大人辅佐,当真有幸。大庆有大人如此,更是清明有望了。海清河晏,若我一己力弱,只求大人切守国柱,辅上正下。”

    陶策还揖,苍白脸色,而字句铿锵:“自当万死不辞。”

    萧然指尖抚过茶杯杯身,执起而对,以茶代酒:“愿为奉陪。”

    陶策待到天晚便离去,帐中余他二人。

    泽年一手支在简易的木桌上,歪着头,含着笑看着萧然:“听萧世子的话,是愿涉入这漩涡中,站于东宫么?”

    萧然叹了口气:“养兵千日,我好歹也算你的将吧?”

    泽年却变了脸色,直了脊背:“你以为,我同你好,是为这个?”

    萧然倒了茶给他,并不回答。泽年看了他片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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