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黑衣男人戒备。
容浅念笑着:“取你性命的人。”
话落,红衣纷飞,血,溅了三尺。
黑衣领头惊愣,随即大呼:“摆阵,围攻!”
一个刹那,黑影变幻,如森然鬼魅,刀光剑影间,红衣人儿亭亭而立,环着双手,调侃:“好好好,一起来,小爷让你们路上也有个伴儿。”
丢了个花枝招展的笑,随即,身影一闪,只见红色的暗影穿梭,伴随着金属锁喉的声响,有森白的银光,若隐若现。
那是一把精致的匕首,不过三寸,金色的柄,银白的刃,婉转于那人素手掌间,致命。
不过半盏茶,血流,成河。
“什么情况?!”
这是左翼军,傻眼。
“怎么回事?!”
这是忠亲王府亲兵,怔愣。
“变态。”不知是谁,脱口而出。
可不变态,放眼望去漫天满地的红,与那人一般妖娆。
血色,惊艳了这午后,漫过墙围,隔着一条小径的巷子里,也扰了平静。
“王爷,有情况。”来报之人惊魂普定,一头的冷汗。
萧简背身而立:“说。”眸,望着那墙围,鼻间是浓重的血腥。
“有人闯入包围,”语气微顿,心有余悸,“大开杀戒。”
“什么人?”
左翼军领沉声,回道:“魈魂窟,九公子。”
“果然,”萧简唇角有微微扬起,似自言自语,“是你。”
果然?左翼军领困惑:“王爷,我们的人怎么办?”
“忠亲王府可有动作?”
“静观其变。”
片刻沉吟,萧简眸中沉沉暗影,若有所思,他轻喃:“若是她,昭明怕是静不下来吧?”
她?昭明世子?
“属下不明。”
似乎,这九公子总叫夏王殿下思量,嗯,常思量。
萧简抿唇,俊逸的轮廓绷紧,只道了一个字。
“攻。”
攻?谁?
云起夜帝斩草除根,风清百利而无一害,旁观为中庸之道,煽风点火才为上策,若是云起少了战神楚王,那么气数也不剩多少了,那么这半路出来的程咬金
杀无赦——
“属下尊令。”
才起身,夏王殿下又有令。
“不可伤其性命。”语气有些急切,平日喜形不于色夏王殿下,竟有几分慌色。
“额?”左翼军统满头的雾水。
半天,没有回答,萧简沉着张俊脸,怔忡。
半响
“本王亲自去。”
话落,人影不再,独留军统傻眼,他家殿下这是?
魈魂窟里,萧凤歌侧躺在容浅念那张美人榻上,撩着流苏的一角,看着擂台上打得你死我活,偶尔,丢出来一句两句,什么‘鼠辈’,什么‘癞蛤蟆’,什么‘不要脸‘之类的话。
当然,可以理解,天底下没几个男人看情敌能顺眼的。
流苏后方,忠亲王府亲兵的周统领慌慌张张进来:“世子。”
萧凤歌抬眼皮扫了一眼,猛地坐起来,不由分说就是一通吼:“不是让你保护我家小九吗?谁准你回来了?”又是一个火星子丢过去,恶狠狠地瞪着,“要是我家小九被云起那些个南蛮子伤着了磕着了,你赔得起吗?”
周统领抹汗,心肝俱颤:“回c回世子,九公子没伤着,也没磕着,反而是南蛮子,”斟酌了一下用词,周统领说了四个字,“惨绝人寰。”
所以说,他家世子就是瞎操心,某人,那是一般人能伤着磕着的吗?她不去伤着磕着别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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