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念扯扯嘴:“福薄,消受不起美人恩。”眼皮一抬,不再插科打诨,“说吧,你想干什么?”
萧凤歌想也不想,义正言辞:“抢亲。”
这人,从不害臊。容浅念觉得脑袋有些隐隐作痛啊,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萧凤歌一头宝贝头发:“魈魂窟外方圆一里,三伙人马,各个都是以一敌百的高手。”笑得眉眼亮晶晶,“抢亲?凤歌儿,你可真看得起我。”
萧凤歌抛了个媚眼:“我就知道什么都逃不过我家小九的法眼。”
软榻下,一双滴溜溜的眼珠子翻了翻:啾啾啾!是小爷的法眼。
容浅念顺了顺萧凤歌的头发,如同哄元帅大人一般:“凤歌儿,乖,从实招来。”
萧凤歌很是受用,低头凑过去:“边关传来密报,云起楚王三日前已达京都。”
这被忠亲老王爷知道,又要心肌梗塞了,来之前老王爷是千叮咛万嘱咐,这是朝廷机密,千千万万不能告诉别人,尤其是容家那祸害精。
瞅瞅,卖爹求荣的不孝子。
说起这云起楚王,那可就是一出神话了,十二岁参军,十五岁为将,十七岁大败附属陈国,云起千万百姓奉为战神。
这云起的战神私潜入境,存的什么心,用脚趾头也能猜个三四分。
容浅念冷哼:“这风清不过风吹草动了几下,那楚王就闻着味来了,属狗的啊,鼻子这么灵。”
大概也就容浅念觉得风清就算是换了皇帝也就是风吹草动一下,而且这风吹草动还托了她的福。
萧凤歌自顾倒上一杯:“不过那家伙倒是有种,云起的夜帝刚登基不久,正是收权的时候,新帝与摄政太后可都惦记着他的项上人头呢,自己腹背受敌还敢单枪匹马地来风清,胆子不小。”
说起这,又是云起一出宫廷秘闻了。
战神楚王,虽战功赫赫,可其母妃却只是个才人,不足为储君,又加上外戚专权,这老皇帝一薨,太子云宁夜登基为帝,太后甄氏摄政,夜帝素来昏庸,初登宝座,不得人心,众臣拥护楚王,太后甄氏视其针刺,不得不拔。
这云起楚王,绝非池中之物。
容浅念懒懒翻身:“他云宁止是不是要来分你萧家的一杯羹我没兴趣,不过,他要是混进我这魈魂窟闹事,”丹凤眼,扫过二楼的雅间,她似笑非笑,眸光似月,“那事可就大了。”
她啊,通常只扫门前雪。这风清也好,云起也罢,争得头破血流,也比不得她家男人重要。
所以,这招亲宴,若有差错
萧凤歌将一张俊脸凑近容浅念若有所思的眸前:“所以小爷主动请缨,给你保驾护航来了。”
容浅念伸出一根手指,戳着某人的脑袋。
萧凤歌忽然想起一茬:“不过,除了云起夜帝的人,我的人,还有一伙人是谁的?”
容浅念眸子一转,笑意深深:“萧简。”
“他来凑什么热闹,鼻子真灵。”
容浅念扶额,叹气:“这砸场子的人真多。”
此时,风清夏王,隔着窗,正望着流苏摇曳,眉,紧锁。
门外,左翼军来报:“王爷,忠亲王府的人也来了。”
萧简收回视线,转身,问道:“有什么动作?”
“昭明世子静观其变,不过夜帝的人已经蠢蠢欲动了,王爷我们要不要先发制人?”
萧简凝神深思,半响,启唇,只一个字:“等!”
左翼军领命,全军待命。
萧简依着窗口,望着一楼的重重纱幔,心绪不宁。
“九公子,”萧简轻喃,“你到底是谁?”
他忽然想起了那个狐狸一般的女子,心绪,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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